“我保证,你们不会因为那种幼稚没品的人丢工作的。”夏苒听到他这么说,更是难掩义愤填膺。
见还是没有人动,她情急之下就想去抢师傅手里的花锄。她就不相信了,叶文还能拿她怎么样!可她才弯腰下去,那顶大“草帽”就猛地站起身来,帽檐报复性地划到她的脸,逼她踉踉跄跄地后退一步,险些站不稳摔在泥堆里。
“夏苒,你还真是个白眼狼啊你。”
帽檐终于被抬起,叶文气鼓鼓地立在那儿瞪她,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叶文?”夏苒紧拧眉头,还以为这是幻觉。再定睛一看,这的确是叶文,百分百是叶文没错。可是他这是在干什么?穿着宽松恤,脚上穿着雨鞋,手上戴着手套拿着花锄,最夸张的是头上这顶大草帽,戴在他头上竟然有了一种时尚台秀的错觉。
“是啊,是我。”叶文抬起下巴来兴师问罪,“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你没听过啊?”说着,他举起花锄来直指她,“你到是说说看啊,我到底哪里幼稚了?!哪里没品了?!你这种人啊,好心当做驴肝肺,真心当幼稚!”
夏苒看着他手里那晃来晃去的危险武器,还没有缓过神来,只能冲冲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种花呀,你眼睛看不见啊?”叶文愤愤地走过来,“闪开,闪开,你看你把这一片都踩乱了,你是猪啊你,怎么这么重,土都被你踩塌了!”
什么?夏苒哑口无言地往旁边闪,看着他抱着地上的花苗,更是匪夷所思。“叶文,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到底要让我说几遍?”叶文抱着花苗表情严肃而针对,“n,种花!语文老师死地早啊?”
夏苒扯扯嘴角,一副看疯子发疯的表情。两人眼神对峙了会儿,她才说:“这又算是你的什么新游戏?”
“你不是敝视别人游戏人生吗?问这么多干嘛?!”叶文伸手抵了一下她的脑门,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她。
夏苒脑子里蹦出“拉倒”两个字,不稀罕地转身就走。
“就算我爱玩儿爱闹,也总比有些人活地像个僵尸的好!”叶文故意提高音量大声说,而夏苒果然停下脚步来扭头瞪过来。
叶文笑笑,拿下草帽来当扇子扇风,得意洋洋地继续说:“感受不到爱,不会爱,不敢爱,这种滋味,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感受!活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的好呢,一点乐趣都没有!”
“如果践踏别人、不负责任、任性妄为就是人生乐趣的话。”夏苒走回来还击,“那我情愿做僵尸,也总算还有点节操。”
“是啊,我是没节操,我是爱玩儿啊。我也承认,我就是任性,就是自私。”叶文大方承认,“可是别把我和那些个爱玩的公子哥相提并论。我就算是玩儿,也可以玩地很真诚!我说过要送你的惊喜,我就一定会做到。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在我们这段关系里,我比你真诚多了。”
夏苒没再说什么,她相信他也有真诚,只是这份真诚却掺着他好赢不愿意输的色彩。
这时,又有人站了起来摘掉草帽仰天长叹,露出脖子上的金项链,抱怨说:“拜托你们俩不要再打情骂悄了好不好?死阿文,爷的手都快断了,你喊兄弟们来竟然就是干这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