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继续装!”冷哼一声,看来,薄暮景是认定方才那起车祸是他主使的了。
可是,江夏却不这么认为,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他还要坐在这里。
而且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将是最大的嫌疑犯,因为是他约的自己,没有杀人凶手会这么笨。
“我刚才差点出了车祸,如果不是他到的及时,我可能现在已经没命来见你了!”江夏语气淡淡的说。
生怕他不信,把手臂上的伤给他看。
霍子业一怔,“车祸?”
他这个愣神,明显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很惊讶。
“到的及时?”他看向薄暮景,“别是贼喊抓贼。”
江夏说,“好了,我相信不是你们俩,但是,有可能会是谁?”斤帅余亡。
一句话,让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重新坐定下来,气氛倒是出奇的融洽,融洽的有些诡异。
三人互相对望,无声的抿上两口咖啡,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怀疑的对象,但却都没有宣之于口。
“我先说!”既然她是当事者,就由她先来开这个口。
江夏清了清嗓子,“我想这件事其实也不复杂,很明显,方才那辆车是蓄意的,而且我感觉那个速度,是想置我于死地,到底谁这么恨我,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那个凶手?”霍子业想了想,“也不可能,我妈还关在牢里,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凶手你也没找出来,他为什么要杀你来暴露自己,不合情理。”
“如果不一定是那个杀手呢?只是单纯的恨我?”她扬了扬眉。
灵光一闪,三人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的,“霍子谦。”
“不可能!”一拍桌子,霍子业首先否定,“老三这么喜欢你,就算你的风评成了那样,他不一样还是愿意娶你,不可能!”
“因爱生恨,也未尝不可。”往后靠了靠,薄暮景淡淡的说,“因为江夏不肯嫁给他了,霍子谦的个性,得不到的,也一定不会让别人得到。”
这句话,倒是让霍子业沉默了下来,因为他深知,用这话来剖析老三,倒是极为恰当不过的。
“看来,他不仅恨江夏,也很恨你啊!”噙着笑,薄暮景一副调侃的口吻,“你做了什么让你弟弟恨成这样的事来?”
“什么意思?”
江夏一边思考一边说,“今日我与你约见,你可曾告诉过别人?”
“没有啊!”霍子业说,“我怎么可能会泄露出去。”
但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你约见我的时候,那车子来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你,因为是你约的我,所以要说那人的目标计划里不包含你,还真不太相信。
霍子业倒抽一口凉气,骂了句脏话。
“让我找到是哪个龟儿子,老子非干死他不可!”气冲冲的,一反平时嬉笑怒骂的样子。
“可”江夏迟疑了一下,“霍子谦不是已经进医院了?”
薄暮景点头,“不过,如果我蓄意已久想要对付一个人,绝对不会临时起意,所以,这跟他在不在,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江夏想了想,似乎也是。
“子谦住院了?”霍子业很是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看来,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刚刚!”江夏说。
几乎是一阵风,霍子业快步走出了咖啡厅,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甚至没问问为什么。
看着那扇还在晃动的玻璃门,江夏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轻轻的拥住她,他说。
“我在想,等霍子谦醒来了以后,会怎么反击呢?”侧过头,她一脸认真的说。
可薄暮景却笑了起来,“怎么,为我担心了?”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他笑,“他不会有反击的机会的!”
“这么自信?”她好心提点,“可别忘了,他输给你这一局,就是输在太自信上了!”
点了点头,他说,“所以,我绝不会犯跟他同样的错误!走吧!”
说着,拉她起身。
“去哪儿?”
“去医院,看看你的伤,有没有大碍。”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咖啡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