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劭一愣,这个问题
当年自己是一个岁身心都很成熟健康的男人,没有恋童的爱好,有怎么爱上了一个只有岁的小姑娘?
叶崇劭觉得那个时候跟自己的心境有很大关系有一句话说来的不晚也不迟大概就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他心情不好,快岁的人了。一直这么混着,不是个事儿。
他不是天生的混社会的,小时候虽然喜欢学拳脚功夫,但他绝对不是个喜欢动拳头的人,但是叶崇光的母亲怕他跟叶崇光抢财产,所以故意找些小混混带坏他,以为他学会了他们的父亲就不再喜欢他。继承权也就没他什么事,可是她不知道不是每个人跟着小混混就能成了小混混的。叶崇劭那种人注定了做什么都是领导者,哪怕是混社会也是那种大混的。
29岁,做过小混混、当过雇佣兵,后来回国,为了报恩跟着雷哥,他是不屑于投靠叶家的,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真实自由的活着,在这之前他父亲找过他很多次,要他回去帮着管理公司,说他大哥耳根子太软,不是成大器的材料。
叶崇劭是拒绝的,叶家水太深太混,他不愿意搅合,虽然看着老父苦苦哀求的样子于心不忍,还是觉得他活该,想坐享齐人之福哪有那么容易。
也是岁这年。他才知道自己当年脱离雇佣兵组织其实并不是雷哥帮的,而是父亲出了一大笔钱给雷哥,雷哥是为利出手,根本就不是什么路见不平义薄云天。
他很烦,烦自己,以为本事大,到头来还是靠着最看不起的父亲。那是尽年来,他第一次瞧不起自己。
这样的心情下自己孤身一人到锦城这么混乱的地方,他是很孤独的,心情也不好,其实这时候要是随便有哪个顺眼点姑娘能跟他接触敢跟他接触就都有可能和他发生感情,但这个姑娘不是别人,就是白璎珞,第一次在“沦陷”的包厢里看到她,就给她那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给迷住。也许这样的眼神很多年轻的姑娘都有,可是他从没上心去看过,那天她在洗手间贴着他的身体,白皙的小脸儿,嫣红的小嘴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因为害怕不停颤动的密长睫毛,就像一朵花儿在他面前摇曳绽放,第一次,他看着一个人就起了反映。
以后的故事不管是巧合还是有人的刻意安排,但总归他们走在了一起,酒店里他被下药本来想隐忍着冲凉水过去,可没有想到她自己送上门儿,没想过强迫不强迫的问题,他要她,不管是顺从还是拒绝,他想要的,她必须给。
没追过女孩子,他也没那份闲心,他的爱一贯强势,一股脑儿塞给珞珞,强迫他接受,可是他没有想到前面还有个付西蘅,如果没有和落落发生关系他也许真就放弃了,他不是土匪恶霸,做不出来欺男霸女的勾当,但珞珞和他是第一次,他要负责更舍不得放手。
夜色中,叶崇劭的眸色愈加深沉,想蓝久久没有等到他答案,便嘟起小嘴说:“回答不出来?这么问吧,你当时和我在一起什么想法,想睡?还是想爱?”
叶崇劭勾起唇角笑的很好看,他的指腹来回摩挲着想蓝的下唇,柔声说:“想睡,睡的滋味很销魂,就想睡一辈子。”
想蓝还是略感失望,当然她也不能指望从叶崇劭嘴里说出来一见钟情这些话,但是起码应该说她可爱大方美丽让他欲罢不能啥的,想睡,睡一辈子这些字眼听起来好黄。
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想蓝张嘴含住了叶崇劭的手指,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他,柔软的能滴出水来。
叶崇劭的眸子深的厉害,里面翻滚的情愫都是想蓝最熟悉不过的,叶崇劭压住粗重的喘息说:“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想蓝一挑眉,很妩媚的眯着眼睛:“用你的话来说,我这是在玩火。”
叶崇劭的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这些日子忍得快要爆炸了,顾及到她的身体,可今天这姑娘不顾死活的勾他,这是嫌他憋得还不够吗?
“锦城饭店,还是那个房间,好不好?”
他的目光,带着火一般的热力燃烧着她,想蓝这才知道自己永远玩不了他,引火的后果只能是烧身,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她点头:“好。”
叶崇劭给冷石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就有一辆车开过来,俩个人上了车,想蓝也不敢看他,低着头乖乖的盯着包上的拉链,脸火烧一般的烫。
锦城房间,两个人一进门就抱在了一起,衣服从门口开始,一直脱到卧室的床上,最后时刻,叶崇劭还是没有忘记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温柔的让她适应,因为忍得辛苦,汗水一滴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他问:“可以吗?”
想蓝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却抬腿圈住他的腰,无声的邀请。
很多爱承诺着,却中途都变了卦,这能睡一辈子的,就算是老了,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还是躺在一个枕头上,面对面数对方的皱纹。
第二天,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点多,想蓝一回来就回去换衣服,因为带的衣服都是低领的,她只好在黑色宽松针织衫外面加了一条米色丝巾。
知知问她:“妈妈,你冷吗,为什么要围丝巾?”
想蓝只好随口胡说:“是怕太阳晒。”
知知立马回头对夏雨说:“小九姐姐,我们也围个丝巾吧,你本来就不白,再晒黑了展叔叔在马路上都找不到你。”
幸好展封平没来,可夏雨还是觉得挺尴尬,好像她有多在乎展封平似的,不过她没知知和想蓝白倒是事实,前段时间去西藏玩,回来一直黑的像碳,展封皮也取笑过她上马路都跟路面一个颜色,为这个,她买了不少面膜化妆品抹,现在没那么黑了,也是蜜色。
想蓝把一顶带着花儿的小帽子扣在知知头上,“就你话多。”
叶崇劭安排冷石去蛋糕店守着,自己带着想蓝知知他们去了坟地。
锦城的墓地离着市中心挺远的,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山脚下停下车,叶崇劭看看一节节的台阶,对想蓝说,“老规矩,让我背你。”
想蓝没有矫情的拒绝,昨晚给他折腾的腰酸腿疼,现在想想都抬不起头来,孕妇这么能折腾,会不会给小忆忆看见?
李峰也把知知抱起来,“我抱着你。”
知知的身体不适应爬山,但是她自己跃跃欲试,“李峰叔叔,我先走一会儿,累了你再背我。”
李峰看叶崇劭,叶崇劭点点头,他才对知知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上去,叶崇劭背着想蓝走在最前面,心情很沉重。
这里想蓝只来过一次,还是白起下葬的时候,现在妈妈就埋在他的旁边,两个人是一个墓碑,两个人感情一直那么好,应该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咦。”想蓝发出声音,她示意叶崇劭放下她,微微弯下腰,指着墓碑前面一束黄色的菊花给叶崇劭看。
“亲人?”叶崇劭问。
想蓝摇摇头:“我们没什么亲人,要不当年也不至于事事要我个孩子出头。”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个共同的念头一闪而过。
想蓝也顾不上多想,父母亲的坟墓就在面前,她定定的看着白起和母亲后来补照的结婚照,扑通一声,跪倒在坟墓前。
叶崇劭虽然顾惜她的身体,可这时候拉她起来显然不近人情,把知知拉过来,“知知,过来让姥姥姥爷看看你。”
知知很敏感,她第一次经历的死亡是苏文清的死亡,那件事对她幼小的心灵是有一定影响的,现在又面对满山的墓碑,小孩自然是有点害怕。
想蓝把知知搂在怀里,对着墓碑上的人说:“爸,妈,珞珞不孝,到现在才来看你们”
其余的话已经没法子再出口,想蓝泣不成声。
十七岁之前,她有个幸福的家庭,在家里被爸爸妈妈宠成小公主,不知时间疾苦十七岁以后她成了孤女,尝尽世间心酸痛苦。这些能讲的不能讲的,以及对母亲对家的愧疚统统都在泪水里。
叶崇劭让她哭了一会儿就走了过去,跪在她身边。
想蓝止住哭泣,她小声哽咽着,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叶崇劭会为了她做到这步。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在山谷松林间似有余音低回,他说:”爸爸妈妈,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们,珞珞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照顾她。”
拉过知知,他又说:“这是知知,我们的女儿,今年岁了,珞珞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是男孩子,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给二老扫墓,我,珞珞,知知,忆忆,我们全家。”
想蓝没再说话,她靠在叶崇劭的肩膀上,哭的太累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让他来说吧。
知知是个小人精,有样学样,也对这墓碑说:“姥姥姥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又呆了一会儿,风渐渐凉了,叶崇劭抱去哭的浑身无力的想蓝说:“我们回去吧。”想蓝无力的点头,在叶崇劭的背上频频回头看,她在心里说,爸爸,妈妈,我一定找到珠珠,你们放心。
叶崇劭下山的时候话少,他心里有事儿,就是刚才知知的那句话,想蓝哭的什么都不顾了,他却上了心,知知对想蓝肚子里的孩子看样子不太喜欢,这些日子太忙,没有把她当成重心,这个熊孩子又想什么了?
想蓝回去后被送到房间里休息,叶崇劭去找知知。
知知和夏雨一间房,她叫了声“师伯”,叶崇劭冲她摆摆手,“小九,你先出去,我和知知有话说。”
小九点点头,她看了一眼知知,出去给他们带好门。
等门关上,叶崇劭对知知招招手:“过来,我们谈谈。”
知知的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她手揪住自己衣服的下摆很不情愿的站在爸爸面前。
叶崇劭叹了口气,“这脾气跟你妈妈一样一样的,都不让我省心。”
知知抬起头估计要说什么,忽然就红了眼眶,嘴巴却闭的紧紧的,不说话。
叶崇劭对她和想蓝一样束手无策,把孩子拉到怀里,他捏捏她的小脸蛋:“告诉爸爸,怎么不高兴了?”
知知很倔,即使想哭也强忍着泪水,“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