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封平绅士的给她打开车门,让她下车。
这个地方到她家的楼座大概不进,她小碎步跟在展封平身边,边走边说:“我常听小九说起您,您是医生吧?”
展封平来了兴趣,“小九都说我什么?”
芊芊想了想说:“就说您少年才俊,医术好人又好,整天听她说展师叔展师叔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展封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白白的月光下面如冠玉,“你和小九做同事很多年了?”
芊芊点头:“有2年了,小九人很仗义,对我也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看出来了。”展封平淡淡的应了一句,感觉耐心已经用尽了。
“展医生,其实我有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心脏有问题?”芊芊的手按在自己高耸的左边。
展封平的眼光如刀轻轻划过后说:“那你该去看妇科,最好做个切片,别是肿瘤什么的。”
芊芊心里不舒服,却装着天真的样子,“不会吧,我,我还是”咬住下唇不说话,羞娇的一笔那啥,意思她还是没有经过大黑牛开垦的菜园子。
展封平也装傻,“这是病,得治!好了,送你到这里,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不再给芊芊说一句话的机会。
到了车上,夏雨说:“怎么这么久?”
展封平看到知知已经在夏雨的怀里睡着了,压低声音说:“她让我给她摸摸心脏。”
夏雨吓了一跳随即看到他眼睛里的戏虐,气的想打他,“你能不能正经点,别侮辱我朋友。”
展封平皱眉问:“是你朋友吗?是朋友以后少跟她来往,不是更好,这种人不能交往。”
夏雨平时只跟喵喵走的近,但是芊芊也是她同事,说她不好就该说自己一样,她不高兴。
展封平补充,“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以后离她远点,知道吗?”
夏雨低头奥了一声,心里却说:“你管我呀。”
展封平拉着她们转了一个大圈才在一家店门口停下,下去买了脆皮烧麦和虾饺红枣粥。夏雨问他:“你没吃饭吗?”
“是呀。”展封平没好气的回答,为她的不解风情。
这些东西最后都进了夏雨的肚子,她早就饿了本来想回家吃碗炒饭就够了,谁知道展封平把东西给她后再没有问起她也只好吃掉,这少爷浪费,她可不行,这顿起码有100多。
第二天,辉腾变成了7,同样高大但不一个帅法的帅哥在海洋馆等夏雨下班,夏雨现在成了海洋馆的红人,豪车帅哥还一天换一个,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好吗?
出门的时候夏雨看到芊芊在跟池东宇说话,她一脸的春风,离得池东宇特别近,估计要是夏雨不出来她能趴到池东宇的怀里。
夏雨有点不舒服,不是因为芊芊和池东宇的暧昧,而是因为她想起昨晚展封平对她说的话,难道芊芊也对他做什么了吗?
池东宇看到夏雨的脸阴阴的,以为她在吃醋就格外高兴起来,他上前拉住夏雨的手说:“夏雨,我给喵喵带的东西都在车里,你先给她送去吧。”
夏雨淡淡扫了芊芊一眼,“芊芊的就不用了,自己都拿了。”
池东宇开心的拍拍她的脸,“是的,都拿了。”
上了车,池东宇问:“去哪儿吃饭?”
夏雨心不在焉的说::“哪儿也不去,今天我爸爸说吃饺子。”
“那我们再买点卤肉什么的,你爸爱吃。”
两个人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回家,门口没看到展封平的辉腾,夏雨看看手机,还没下班吗?
听到夏雨的声音知知跑出来,池东宇问:“这谁的孩子,好漂亮。”
知知想起展封平和她的约定,便抱着夏雨的大腿亲亲热热的叫,“妈妈”。
池东宇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夏雨,这你孩子。”
“别闹,她是我师伯的女儿,叫我姐姐。”
知知觉得夏雨姐姐一点都不好玩,都不配合。
她歪着小脑袋,明知故问:“你是谁?”
池东宇蹲下,“我叫池东宇,是个飞行员,开飞机飞来飞去的那种,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你好,小美女。”
知知扬起脸很天真的问:“姐姐,你的男朋友不是展叔叔吗?”
夏雨很尴尬,“知知你瞎说什么,洗手吃饭。”
吃饭的时候夏临川问:“封平怎么没回来?”
夏雨低着头没说话,夏临川这才意识到不能当着池东宇的面儿过多的提展封平,而池东宇也小声问夏雨:“你师叔要来?”
知知抢着回到:“展叔叔住在这里的,小九姐姐给我电话,我要给他打电话。”
夏雨把手机给了知知,知知想给他报信,找了个离着他们远一点的地方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知知跑回来还手机,神色凝重,“展叔叔不能回来吃饭了,他还在手术。”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沉默,饭后,池东宇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夏雨出去送他,分别的时候他摸摸她的头发,然后上车。
都晚上点了,展封平还是没回来,夏雨的手几次按了他的号码又挂断。
快点了,夏雨听到隔壁有动静,她披着衣服出去看,展封平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
她去扶他,低声埋怨他,“你喝了多少酒?还开车,你是不是嫌命长呀?”
展封平跌进屋子里,他打着酒嗝眼睛通红,“命,命是什么,我就是嫌命长你能怎么样?”
夏雨气的转身就走,“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小九!”展封平喝住她,哑的声音里有丝沉痛的意味,“不是你的飞行员来吃饺子吗?我他妈的晚点回来省的给他添堵,不打扰你们的甜蜜时光,我有错吗?”
夏雨眼睛里有泪光,她咬咬牙,回头对他说:“你这是在让谁不舒服?”
“我让谁不舒服,哼,我让我自己不舒服,小九,我好累。”展封平摇摇晃晃的往床上扑,要不是夏雨拽了他一把,估计就砸在地上。
气归气,夏雨真狠不下心不管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咬着唇给他脱了鞋子和外套,又搭上被子刚想走,忽然被他拽住了手,只听他喃喃的说:“小九,我难过,我没用,我太难过了,怎么就死了呢?”
夏雨不知道他说什么,也无从安慰,他的手很凉,掌心和手指间都有拿手术刀磨下的茧子,夏雨挣扎不开就让他握着,谁知道他得寸进尺,猛地一拉就把夏雨拉上床,然后把头靠在她怀里
夏雨忍着没动,他这是借酒装疯赚便宜。
手捏起拳头,她咬着牙说:“展封平,起来,不要怪我我不客气。”
“小九,求你了,让我靠一会儿。”
他的声音疲惫沙哑,透着无奈和苍凉,听了他的话夏雨竟然下不去手。
他的头使劲儿往她柔软的地方钻,隔着薄薄的恤,她能感觉到自己胸脯的位置热热的,他在哭吗?
忽然,展封平的手机响了,她帮他拿过来,一看是同科室的同事,让他接他似乎睡着了不动也不动,她只好接起来。
“展医生,到家了吗?”
夏雨尴尬的说:“他到家了,睡着了,谢谢您。”
对方一愣,随即好像明白过来,”你是展医生的女朋友吧,你好好安慰安慰他,今天下午他做了一例手术,病人是个岁的小伙子,术前孩子还和展医生开玩笑说好了要和他比赛打篮球,可手术失败了,那孩子再也没醒来,孩子的父母跪在医院的走廊上让展医生救救他们的孩子最后还骂了,展医生很难受,去喝了很多酒还一定要开车回家,我们医生也是人不是神仙,你劝劝他别想不开。”
夏雨心情沉重,她说了声谢谢,挂断电话后就看怀里的展封平。
她认识的展封平是个很付责任的医生,他对病患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生病的人从他这里开心的离开,感谢的话都不用说,只要他们能够在他的手里重获健康。
但就算是艺术再高明的医生也会面对死亡,他们也不是百病包治,有时候,他们依然战胜不了死神。
夏雨的手插在他的鬓发里,果然那有又热又湿,是他哭了。
“展医生,你已经很好了,不要太苛责自己。”夏雨小声安慰他,她知道他在听。
他的手按住了她压在他头发上的手,一根根指头搓摩,“小九,我没用,你知道那孩子对我报以多大的希望吗?我也跟他保证能好,可我他妈的就吹牛,根本就治不了他。”
“不是那样的,每个人都有向往好的一面的权利,但是谁也不能保证结果尽如人意,你是最棒的胸外科医生,不要有阴影,更多的病人需要你。”
展封平张开手,夏雨能看到他的是个手指全在抖,他用一只压住另一只,痛苦的说:“会吗?我还能拿手术刀吗?”
“我不准你对自己没信心。”夏雨说完忽然捧起他的脸,闭着眼睛把柔软甘甜的嘴唇压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