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淮点头走了,再也没有看陈茉一眼。
程风和陈茉多年不见,有说不完的话,陈茉上大学时候暗恋过这个学长,不过当年这个学长只忙着渣游戏没有理会她,今天相见才知道他已经开了一家游戏开发公司。也算是赚钱玩乐两不误。
得知陈茉在星皇做秘书时他夸她有本事,陈茉苦笑:“什么本事,不过是伺候人的工作。”
程风认为她思想有问题,像上大学时候一样给她上了一节政治课,不外乎职业没有贵贱什么的,一晃间,陈茉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校园。
他们一起去吃饭,然后去喝咖啡说了很多上学时候有趣的事情,又聊起同学,让陈茉意外的是程风这个上学时候最不交朋友的人反而现在谁的下落他都知道。
程风要送她回家,陈茉说自己有车。但就算是这样程风也是一路跟着她看她安全到家。两个人都下了车,程风对陈茉说:“茉茉,我知道你大学时候喜欢过我,现在也许早没了,换我来喜欢你怎么样?”
陈茉愣住了,她不是个娇柔的女孩,但是最近吴淮把她的棱角都磨没有了,所以人看起来分外呆板,她摇头:“我有男朋友了。”
“茉茉。别骗我了,有男朋友就不会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会展中心,我早看到你了,一直跟着你上了天台。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
陈茉惊讶的看着程风,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曾经最不懂人情的程风也变得这么狡猾了,她觉得世界太可怕了。
陈茉打开房门吓了一跳,吴淮只穿着一条内裤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用那种很男人的姿势,四仰八叉。
换鞋放包脱外套,陈茉都没有说一句话。不是不想说,只是在想如何说。
吴淮摘下眼镜,他是单眼皮儿,眼睛细长,加上尖尖的下巴白白的皮肤,很像韩国欧巴李准基。此时他长手长脚的伸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陈茉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压力。
陈茉倒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说:“你怎么来了?”
吴淮冷笑:“不让我来难道你要带着别人回家吗?”
他的话很伤人,陈茉心里一疼,她闭上眼睛死死咬住了嘴唇。
没有得到回话就没有挑衅的理由,他从在会展中心看到程风抱着陈茉时候的火气一直没发出来此刻更是到了顶点,他冷笑着:“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很难堪?还是想回来带上你的情去内衣和他酒店。”
陈茉终于回过头,她看着他,眼睛里有泪光,说起情去内衣要不是他要求的她根本就不会穿,那次在淘宝上看到。他说她穿了一定好看,她为了讨他欢心买了,女仆装和小护士装,他那晚往死里做,差点把她给折腾去半条命。
深吸了一口气,陈茉说:“我要洗澡睡觉,如果你想吵架恕我不能奉陪。”
吴淮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气的眼睛都红了,赤脚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陈茉,你哪儿不对付了?见了你学长就狂到这样了,是不是今天把我从这里赶出去明天好换他进来?”
陈茉眼里的吴淮是个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他的社交手段那是一绝,叶崇劭都佩服,在人前,他温和儒雅,哪怕是对个前台小妹都和煦如春风,可就对她陈茉,就像抓了两手土疙瘩的样子,看着嫌弃又扔不掉的感觉。对着她,他什么恶毒的话都能说出来。
相反的,陈茉是个犀利的姑娘,以前有人要赚她便宜都给她三言两语骂走了,叶崇劭也就是看中了她的耿直个性才把她留在身边,可是爱上了吴淮,她就失去了对这个男人说不的权利。
陈茉咬着下唇一句话都不想说,拿了浴袍去浴室。
吴淮跟着她走进去,从背后狠狠的把她按在墙上。
陈茉的胸部狠狠的撞到墙,她痛的要哭出来。
吴淮热热的身体贴过来,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脖子,“茉茉,别和我闹,他不能满足你的。”
陈茉偏头,正巧看到他胸脯上的吻痕,心里一阵抽痛,她冷笑着说:“你怎么知道,难道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十八厘米的男人?”
吴淮给她的话顶的无名火一阵紧似一阵,他的手从她裙子里面伸进去,“这么说是已经做过了?在车里?我检查一下。”
陈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胸前的吻痕,忽然竭斯底里的推开他,“滚,你不是已经和涂雅琳做过了吗,我和谁做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茉的这下力气很大,加上吴淮淬不及防,一下给推倒在浴室的地上,狼狈的爬起来,他指着陈茉。“陈茉,你有种,以后别找我。”
他穿上衣服走了,把门摔得山响,陈茉慢慢软到在浴室的地上,失声痛哭。
下午,冷石去珠珠的店里看装修进度。
他去的时候发现珠珠和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正在站在说话,他们不时的看着房子比划,热火朝天的样子。
冷石面无表情,他仔细的看着每一块地砖确定工人没有偷工减料。
厨房已经装修好,干净的留理台上放在几个漂亮的骨瓷茶杯,咖啡壶里香气浓郁,原来珠珠正在煮咖啡。
冷石说:“谁要在这里喝咖啡,刚装修好的,不健康。”
长头发男人回头看冷石,他笑着说:“这位先生,这店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设计的,采用的全是环保材料,绝对不含甲醛,对不对珠珠?”
珠珠笑着解释:“是呀,冷石哥哥,我和李设要喝下午茶,我有带自烤的小熊饼干,不过你不吃甜点,我就不让你了。”
“拿来。”
“啊?”
“小熊饼干。”冷石拖了把椅子坐下,大有我不走了的意思。
珠珠忙给冷石倒咖啡,手忙脚乱的竟然把倒好的咖啡打翻,刚煮出来的咖啡滚烫,却毫不保留的倾倒在冷石的裤子中间裆。
冷石跳起来,纵然是一张花岗岩脸也变了色,他几乎是跳着冲到了洗手间。
珠珠吓坏了,她恨自己的笨手笨脚,也不知道烫的怎么样?
这个李设也吓了一大跳,他压低声音说:“珠珠,你和他有仇吗?”
珠珠都哭了:“有什么仇呀,他是我的好朋友。”
“没仇你要废了人家,你这般咖啡估计够他受了,不行就送医院吧。”
珠珠跑过去敲门:“冷石哥哥,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洗手间里,冷石已经把裤子脱到脚跟,幸亏他反映速度快,要不内裤粘在伤口上就够他受了,就算这样他大腿根儿那里也是一片红,那个地方艹,他长这么大做梦都没有想过这个地方会被开水烫。
即便冲了水那里还是火辣辣的疼,他不敢忍,扯下内裤虚虚的提上裤子,他艰难的对门外的人说:“去医院。”
李设开车,冷石以怪异的姿势挪到车上,整个过程他拒绝珠珠的搀扶更拒绝和珠珠说话。
珠珠一直哭,李设边开车边开玩笑:“珠珠呀,你让我想到了一首歌,西湖的水,我的泪,啊啊啊。”
珠珠非但没笑哭的更凶,直到冷石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我还没死,哭什么哭。”
珠珠止住哭泣,却还是一抽一抽的,没办法,闯了这么大的货要是毁了冷石的子孙根她拿什么赔偿。宏扔宏弟。
到了医院,冷石坚持不了了,他不敢再走,等着急救床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