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李喻观摩“复刻”下来的场景,实话实说。
镇妖宫协同办案,就是要鉴定是否有妖邪奇诡作祟。若有……这事儿镇妖宫就要主办了。
他可没什么信心能揽下这种“大活”。
现在,压力全在臧承宣这边。
“这也太巧了!”
臧承宣连说“晦气”。
本来陈嘲宫和他没半点交情,只是因为“无头尸案”有了一点交集,那也只是点头之交,高攀不上的。
结果因此受邀。
本来臧承宣和李喻也没半点交情,也是因为“无头尸案”才有的一点交集,依然也只是点头之交。
结果李喻也因此受邀。
然后案发现场,缉捕司、镇妖宫,两大办案主力正巧都在……
“这叫什么事儿啊!”
臧承宣捂着额头,万分苦恼。
李喻听完整件事的脉络,心说“玩心眼的这么脏”。
与此同时,仔细观摩案发时的情景,李喻心中一动:“会不会和武魁有关?”
当时宴会中,“花中武魁”慕容珂那可是出尽了风头。
一句“胜算九成,与死何异”,直接刷新了李喻对于自信的认知。
另一句“我修的,是杀人剑”配上她清冷的性子,更是逼格满满。
两相对比,陈嘲宫最初还能保持风度,之后就有点失态了。
“武魁?”
“慕容珂?”
臧承宣皱着眉头,细细思索。
“淦!”
一声痛骂,又开始摇头叹气。
现在,疑犯慕容珂已经押解入狱,只要案子不破,她怕是要一直深陷牢狱。
而若要真正的真相大白,必定要等陈嘲宫顺利回到青云州州府,重新亮相。
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
会不会屈打成招?
又或者,会不会被要挟,从了某位权贵?
亦或者,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这时候,宫中人再念旧情,又能怎么保?
“花中武魁”盛名在外,馋的人可多了!
臧承宣办案这么多年,亦是不由得感叹,陈嘲宫这番假死,在回青云州一事上有何玄机不谈,就案子本身,真是愁死个人。
臧承宣嘬了几口茶,闭目沉思。
李喻对坐,亦是安静琢磨,并未惊扰。
现在来看,想结案是不可能的。
只能拖。
拖到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但怎么才能拖得住?
一直拖到陈嘲宫回到青云州州府那一天,且不被问责,不会因“办事不力”而倒血霉。
李喻沉思许久,仍然没个答案。
以他区区十几年的眼界与认知,这是各条路都被堵死的死局。
看着眼前冥思苦想的臧承宣,只能心里说一句“心疼”。
许久……
臧承宣终于睁开了略显疲惫的眼睛。
他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扶着佩刀,微微仰着头,嗤笑一声,唏嘘不已。
“赶明儿起,我可真就是阉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