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尘离并没有打算把连翘就地正法,他听到外面有动静,笑了,亲啄连翘软唇,说:“阿刺已经准备好热水。洗干净了,许你喝些鸡汤,如何。”
有鸡汤喝,当然好。连翘立刻乖乖地缩进了被窝里。画尘离这才去开门,让他们把浴桶搬进来,放下洗浴用的东西,悄然退出。
门刚关上,连翘就掀起被子,像只兔子似的,立刻跳进了浴桶里,坐在里面舒服的大喊一声。冲着画尘离勾勾手指,说:“还不快来帮我搓背。”
画尘离拿起柔软的绢帕,轻轻地帮她拭背。他一边伺候着她,一边忍不住唠叨了几句。“世人都知当今皇帝盼女成痴,民间女子也跟着水涨船高,你这架势,堪比公主!”
连翘将浴桶里的那些玫瑰花掰捧起来,一片片地又重新吹落到水面上,玩得不亦乐乎。听到画尘离的抱怨。不以为然地回道:“公主有什么意思!公主整天被关在皇宫里,哪有我这般自在,四处游历。”
“公主有许多面首,你不稀罕?”
“面首?”连翘对这个词有些陌生,“面首是什么?”
“就是”画尘离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他忽然有个大胆的假设,想很知道真正的答案,于是,他佯装无所谓的打了个比方,“面首就是如果说你嫁给我,可是又舍不得你师兄把他给收了,他勉强算是一个面首吧。”
连翘咯咯笑了起来,“世间都道男人三妻四妾,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此。”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画尘离的假设,然后很爽快地回答道:“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出现的!首先。我不会嫁给你,其次,我也不会让我师兄当面首的嗯,反正谁也不会是我的面首。”
画尘离投降了,他不敢再深究下去,害怕连翘的回答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索性不问,专心服侍连翘。
连翘与他折腾了大半天,人也累了。泡在浴桶里更加疲倦,画尘离手法了得,很是到位,每按一下都酥麻至极。连翘舒服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她懒懒地转过身,搂着画尘离的颈,说:“快些拿鸡汤进来,喝了让我再睡一会。”
画尘离拿来毛巾,将她擦干。看见她身上红红紫紫的印子,忍不住偷笑。连翘的皮肤太白太嫩,他下手又重,牙印手印布满她全身,也难怪刚才他才碰了一下,她就喊疼,怨不得她比一般女子娇气,只怪画尘离下手太重。
刚将连翘从浴桶里抱起,就听到外面有声响。
“许兄止步!这是主子的寝室,闲人不得入内!”是阿刺的声音。
许怀泽在三角庄等了许久也不见连翘回来,大约是心急,便找上门来。与他同行的还有赛牡丹,她见阿刺阻拦,直觉里面有不适合他们看见的东西,便也跟着拦住许怀泽,不让他进去。
画尘离笑得狡猾,他在连翘耳边低语,“你师兄来了。”接着,将裹着她的毛巾打了些,瞅瞅她全是印子的身体,笑道:“让他看见了,可好?”系序役号。
连翘的注意力跟画尘离不在一个节奏上,她的第一个反应竟是师兄来了我就不能喝鸡汤了!
画尘离呆若木鸡。真不知道连翘是太无所谓了还是太呆了,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喝鸡汤,也怪不得她不害怕尸体,把殓尸的活做得妥妥当当。
就在他们一问一答时,外面已经打了起来。赛牡丹左右为难,不知该帮谁,想上前劝架,被阿不抓着不让。阿刺和许怀泽无意伤害对方,只是一个想进屋一个不让,许怀泽功力略胜阿刺,但他擅长暗器并非拳脚功夫,所以短时间之内,也无法越过阿刺冲进屋子里去。
“师兄,是你吗?”屋子里传出连翘的声音,“我刚刚沐浴完,正在穿衣呢,师兄等会再进来吧。”
许怀泽收回手,阿刺拦在门关,没有其它举动。
许怀泽一脸狐疑,突然扭头问赛牡丹:“画兄在里面?”
当然在里面赛牡丹心里小声嘀咕着,她装傻呵呵笑,并不回答。阿刺和阿不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画尘离在里面,连翘在穿衣,不用解释,是人都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
许怀泽的身体微微发抖,就在他左右为难时,门吱呀一声打开,连翘衣着整齐地站在他面前,满面笑容,她身后,站着衣冠楚楚的画尘离。
“师兄!”连翘快乐的跑了过去,扑到许怀泽怀里,“画大哥不生我的气了!我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许怀泽一低头,就看见连翘颈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眸色一深,他将连翘推到赛牡丹身边,自己径直走到画尘离面前。“我们谈谈。”
“我想,但是没有成功。”画尘离说得特别坦然,“我不会勉强她,如果我们成了,那也是小妹自愿的,纵然你是师兄,也不能阻拦。”
“你!”画尘离的回答把许怀泽的话全都堵回去了,许怀泽特别懊恼,自己没有陪着连翘来这里。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关系,都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原局面。
画尘离瞥了连翘一眼,叹气,“她是你师妹,她什么性子还不知道?你我在她眼里,连面首都不如男人何必为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