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点头。
连翘高兴地冲到铁今墨面前,抱着小白,兴奋地说道:“小白,你真是神兔!今晚你跟我睡吧!”
画尘离和许怀泽同时大喊:“不行!”
不管连翘是喜欢小白还是铁今墨,许怀泽和画尘离都不会让他趁机而入。他们本以为铁今墨是个本分人。但刚才他利用小白讨连翘欢心,就显得极为油滑。
到底是走江湖的人物,又是个戏子,肯定很懂得讨姑娘喜欢。
连翘错愕。怔怔地看着他们。说:“只是跟小白睡,也不行?”
两个男人坚定地摇头。
连翘虽然不满,但也没有抱怨。她搂着小白舍不得放手。央求道:“那让我跟小白玩一会吧,我想喂小白吃几根胡萝卜。”
铁今墨从庙里拿出两根胡萝卜,连翘掏出柳叶尖刀,将胡萝卜切成小块,一块块地喂进小白嘴里。
“连姑娘的刀真精致,上面的知了栩栩如生。”铁今墨指着刀上刻着的那只张着翅膀的知了,赞叹不已。
连翘笑了,说:“我爹是铁匠,特地给我打的这把刀,让我路上防身用的。”
许怀泽眼皮跳了一下,画尘离则笑而不语。
铁今墨一脸崇拜。“令堂的手艺真不错,戏班里有许多道具也是铁制的。做得特别粗糙,班主一直想找人重新定做,不知连姑娘的父亲能否帮忙。”
“啊我爹他六年前去世了。”连翘说。
铁今墨满脸抱歉,“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望着连翘手中的柳叶尖刀,摇头叹气,“可惜了,不能在令堂有生之年会上一面。”
连知晓本就是个怪才,除了做仵作成了天下第一,干其它的也颇有成就。许怀泽和连翘从小都在他身边。并未觉得有什么好惊叹的,忽然见铁今墨对这打铁技艺再三感慨,连翘觉得连知晓生前没有遇到铁今墨并结为知已,确实可惜了。
“我爹是高寿,去世时已过七十。”莫名的,连翘想安慰铁今墨。
铁今墨点头,“自古七十古来稀,令堂生前行善,才有这样的喜丧。”说罢,摸了摸连翘的柳叶尖刀,依依不舍的样子,“在下若是能有这样一把精致小刀,此生足矣。”
连翘望向许怀泽,她觉得铁今墨真诚得有些过头,但又实在看不出他的虚伪。他表现得很像连知晓生前的知己似的,听到死讯后感慨万千,后悔没有东西留着纪念。
许怀泽扯了扯衣角,认真地说道:“家师打铁技术一流,在下不才,只学了个五分。铁兄若是不介意,在下可以为铁兄打造一把铁刀。”
“能刻上这知了吗?”铁今墨喜欢那知了。
许怀泽摇头。这知了是连知晓的象征,就算他能刻,他也不会刻给铁今墨这个不相干的人。
铁今墨也没纠结,他把连翘切好的胡萝卜拿去喂小白。
见识过小白的与众不同,对于小白吃胡萝卜要切成块的嗜好,他们都不再大惊小怪。吃完胡萝卜,连翘又喂它吃苹果,吃完草果,又喂菜叶,最后还怕小白吃不饱,又塞了一小块红薯。
小白被喂得肚子滚圆,肚皮贴着地面,走路时四脚几乎悬空,还跟人似的,打了饱嗝。
铁今墨终于出声阻止。“连姑娘还是先回庄里吧,天都黑了。”
潜台词是你该回去吃晚饭了。
“嗯,正好我也饿了,回去吧。”连翘收起柳叶尖刀,与画尘离和许怀泽一同往三角庄走去。
离开夫子庙后,画尘离才把炙鹰的事告诉了许怀泽。
“天黑了,正是突袭的好机会。”画尘离淡淡说道:“只是我们总陪着小妹,他们没办法下手。”
“师妹一直我们,几乎没有离开过。”要连翘突然离开他们单独跑出去,会显得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