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喝愉妃的酒,那不如试试本宫的酒吧。”
这一次,沈知南直接弯腰,将酒杯递到那小太监面前。
那小太监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长着一张极其稚嫩的娃娃脸,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孩童般的纯粹干净,“娘娘,奴才,奴才……”
许是真的慌张了,那小太监一边喊着奴才,一边膝步后退,直至单薄的后背撞到身后的餐桌,震得桌上碗碟叮铃作响,他才瑟缩了一下身子,噤声,不敢再动。
眼睛,仍充满畏惧的看着沈知南手里的酒。
果然,是她的这壶酒有毒。
刚才,沈知南是趁着那小太监分心的时候拿起酒壶倒酒的。
她与愉妃的酒壶一模一样,小太监也无法分出谁是谁的,所以听到沈知南赏酒,又看到她手指搭在壶柄的红宝石上,一下就乱了分寸。
也让沈知南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盛宁远听到声音,放下酒杯,看向沈知南方向,询问道:“发生什么了?”
沈知南已经坐直了身子,拿着已经揭开壶盖的鎏金雕鸾凤嵌红宝石酒壶,笑道:“臣妾今日总算见识到了一件趣事。”
盛宁远见沈知南眼眸含笑,柔美动人,他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笑意,好奇问道:“哦,什么趣事?”
“臣妾年幼时,曾听一位来科尔沁的游人说过,说宫中有一种酒壶,叫子母壶,只要扣动壶上的机关,就能倒出两种不同的酒。”沈知南扬了一下手里的酒壶,眼带三分醉意的继续说道:“今日臣妾一见,果然是真的。”
子母壶三字一出,盛宁远与盛宁逸立刻交换了一下眼神。
盛宁远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对身边的宋轻道:“去把静妃桌上的酒壶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