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迟收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进忠的口谕宣他去养心殿一叙时,已经距从白马寺回来过去了三天。
“陛下说了,算起来已经有数月未见您了,所以想着宣您进宫里叙叙旧。”进忠如是说。
顾北迟领了旨,换了身素净的衣裳,随着进忠坐进了宫里的马车。
马车行驶的很稳,约莫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到了宫门口。
顾北迟下了车,随着进忠来到了养心殿。殿前侍奉的小太监朝内通传了一声,顾北迟便跟着进忠进去了。
皇帝正坐在金丝塌前,闻声抬眼望了他一眼:“迟儿来了,自幼在宫里长大,几个月不见,皇后便念叨着你,朕也是想瞧瞧你这孩子了。前几日白马寺一事,朕派过去的太医说你没事,朕就放心了,不然也不好向季国交代。”
一旁默不作声的皇后此时开口了:“迟儿快些来坐下,叫本宫好好看看你,几个月没见,本宫就想的厉害。今日便嚷着皇上无论如何也要叫你这孩子到宫里坐坐。”
顾北迟走了过去,坐在了对面较矮的塌上,他垂着头道:“皇上说笑了。臣在大渊国一切安好,吃穿用度皆是最上乘的,写给父王的信中无一例外的都是感激之言。几月未进宫看望皇后,是臣的疏忽.....”
皇帝笑了:“迟儿今年也该有十六岁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朕当年刚见你时,还是个不过及膝的小孩子,没想到在我大渊国一晃十余载,都长成这般仪表堂堂的大人了。”
“承蒙皇上和皇后教导,臣不胜感激。”
“十六岁也该娶亲了?”皇上像是自语般说了句,低头喝了口皇后刚倒好的上好的龙井茶:“迟儿可有中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