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离开赵家，一路车厢内的氛围都颇为压抑。

顾初坐在副驾驶，小心翼翼瞅着自家舅舅。

暗中叹气，舅舅这是生气了。

某种程度上，赵衍也是个可怜人。如果没有顾初的干预，此刻林小舟恐怕已经投胎入轮回，赵衍也不可能过上如今的平静日子。

“舅舅，不要生气，生气会变丑的。”顾初只能拿出小孩子的语气去安慰他。

赵衍转动方向盘，薄唇抿成一条苍白冷硬的弧线。

在红绿灯口，赵衍停下车：“初初，我和你小舟哥哥的关系有点不一样。舅舅希望你不要害怕，这是正常的人类关系。”

顾初点点头：“舅舅放心，初初什么都知道。”

赵衍微愣：“你知道？”

顾初懂事地说：“宋老爷爷以前和初初说过，性别只是用来分厕所的，不是用来区分爱情哒。自从小舟哥哥住进我们家，舅舅每天都开心，初初觉得这样很好呀。”

赵衍扯出一丝释怀的微笑，初初真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小天使。

赵敬和唐春秀，竟连个六岁小女孩都不如。

赵衍心中郁结很快散去，开车载着顾初回家。

赵衍刚停好车，就瞥见公寓门口小花园的林小舟和狼狗大黄。天气晴好，春风温煦，林小舟正穿着拖鞋，双手使劲儿把大黄往边上拉，万物复苏的春天，大黄开始四处乱撒尿，十分不听话。

瞧见不远处的赵衍，林小舟眼睛亮了。

林小舟高呼：“老赵老赵！快来搭把手帮我拦住它！！大黄非要往门口撒尿！咋俩改天带这小崽子去医院绝育！”

赵衍快步朝林小舟走去：“我来了。”

他要的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