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人家?”卫冉疑惑。
“陈老前辈隐居此处已有十五年了。”温遇解释道,顿了顿,又补充道:“他是个铸剑师。”来鸟肠巴。
卫冉不知他说的是谁,十五年前的事,秦秦自然也不知道,明长宗有时间大概也不会跟他说这些,只是两人都对温遇“隐居”这一说法表示不敢苟同,在大道上隐居还一隐就是十五年,这陈老前辈还真是有本事。
陈老前辈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温遇并未说起,是以那姑娘开了房门跑到小院里冲温遇笑得灿烂的时候,卫冉与秦秦都愣了一下。
“温遇哥哥。”
秦秦这几日受不着调的温遇影响,也变得让卫冉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以此时她还未想到应对之策之时,便被身后的人往温遇身边一推,少年的笑容真诚之中透着狡黠,少年的声音抱怨之余带着笑意:“姐夫,赶了一天路,如今我姐姐累得很,你扶着她些。”
如花似玉的姑娘望着比她更如花似玉的卫冉,笑脸僵了一下。
温遇很配合地将手伸过来扶卫冉,卫冉垂眸努力掩盖住嘴角的抽搐,让自己看起来有该有的娇羞模样,而后将爪子搭上了温遇的手腕,不是做戏,感知到他在笑,知道是在笑话自己,卫冉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陈姑娘,这是”这次是故意等着卫冉打断的。
何其默契,卫冉抬头,笑得温婉而灿烂:“我姓卫。”又转头,指着秦秦,“这是我弟弟。”
“是温家小子来了啊?”传说中的陈老前辈走出屋来,为他尴尬的女儿解了围,“许久未曾见你了,你父亲可还好?”
陈老前辈长相气质与一般的老头子无异,若非要让卫冉说出个不同,那也的确有一处不同陈老前辈的头顶上顶着一棵草,即使是在秋天颜色依旧很鲜嫩的一棵草,并且尖端竟还带着一个花苞,随着陈老前辈走动,那棵吊着花苞的草就一颤一颤的,看起来甚是有活力。
这次不止卫冉,连温遇都忍不住几度将目光移向那棵草,秦秦的视线更是不加掩饰,陈姑娘面色有些红,陈老前辈也不介意三人的目光,神色反而有些自豪,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头顶晃晃悠悠的草,确认还好好的,才笑道:“这是昨日一个姑娘送的,她说这样显得年轻,我很是喜欢。”
一个姑娘卫冉想起了红蔻。同样的事情红蔻不是没有干过,除了红蔻,她不愿意相信还有人能将一个正常人忽悠住,从而干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只是红蔻这次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竟然对一个老人家下手!
“嗯很好看。”从来镇定的温遇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真诚一些,“的确要年轻许多,气色比之上次见您更好了些。”
陈老前辈笑了,笑得眼睛都没了,“快进来吧快进来吧,从惠州城到这里,没有一个歇脚的地方,你们一定累了罢?”
三人进了屋子,陈姑娘端了茶碗来,又去泡了一壶茶,其间不断抬眼打量卫冉,卫冉实在没心思搭理她,便任由她去。
卫冉在想红蔻。红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