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婷婷行至帐前帘儿一掀灯光透帘而出成绮韵忽尔回眸一笑翩然闪进了房去。
杨凌吁了口气扭头望着红娘子那顶毫无声息的营帐过了片刻才举步向阿德妮房中走去。一掀帘儿跨进去杨凌不禁愕然帐中灯光明亮锦榻帷幄已经放下可是薄幕中却没有伊人身影。
他刚刚转过身想出去寻个人来探问旁边人影一闪一个只着绮罗轻裳、玉体柔软婀娜的人儿已经扑进了怀中那双丰盈性感的嘴唇已经热情地吻上了杨凌的双唇。
杨凌松了口气双手在那丰腴肥嫩的隆臀上一捏怀中的人儿便发出一声娇呼。杨凌已就势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把她抱上了宽宽大大的矮榻帐中一时春色无边脚下是柔软的青草踩在上边就象踏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柔软而富有弹性。
这一大片草原大约密集着百十处营帐全是以各种身份在此驻扎的侍卫但是尽管如此席斌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尽管他把守的是最后一关紧紧环绕在三处核心大帐处在这里巡弋责任虽最重大其实事情也最少。
他还年轻才刚刚三十岁本来只是一个神机营左哨营中的小小校尉却阴差阳错的入了内厂很快凭着精明强干当上了百户他满足了本以为这辈子能混到这个位置也就知足了却不料内厂精英一夜之间全部剥离由明变暗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从此他被调到了塞外在这里现在他有了自已的一处牧场二十几个牧民和奴隶还买下了两房年轻、美丽的姬妾被当地的普通牧人尊称为席老爷。
他很珍惜眼前的一切他也相信只要跟着国公干他能拥有的会越来越多。杨凌、成绮韵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谁敢动他们那就是和他席老爷过不去就是砸他的饭碗、毁他的前程他手中的刀就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去。
一夜只有两个班还得一个半时辰才能换班休息席斌抬头望望天边皎洁的明月攥紧了被捂的发热的刀柄继续不知疲倦地游走起来。
“站住!什么人?妄动者杀!”随着席斌一声低斥他手中的长刀已呛然出鞘挥映出满天星光带着一团杀气卷向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一个小队全都猛扑过去两个人挥刀同他形成了品字狙杀阵形另外六人错分左右堵住了那人逃逸的任何一个方向。
“啊!别!别放箭我!是我!”
杨凌大逞神威把热情如火的阿德妮熬成了一团烂泥终于放心不下那个既刚强如山、又楚楚如水的崔莺儿于是蹑手蹑脚地跑了出来。他提着袍子正小心翼翼地摸向红娘子的睡房席斌这一声吼把他吓的一哆嗦当即站在了那儿。
席斌刀下倒有分寸钢刀加颈却未伤分毫他这时才定睛细看这一看立时吓出一身冷汗。席斌连忙挪开刀子惶然道:“国公爷您您这是?”
“我啊刚到这儿睡不习惯想想这儿又没个城池围墙什么的不放心出来咳咳巡视一番”。
灯笼挑过来了国公爷这模样长发简束于脑后身上穿着小衣怀里抱着衣裳脚下趿着一双靴子脸上还有隐隐的汗痕席斌尴尬地道:“国公爷尽管放心有属下等守在外边那是万无一失的。呃属下去那边巡视一番国公爷就请安心休息吧”。
“好好!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席斌一边说一边提着刀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杨凌左右看看连忙一溜儿小跑冲到红娘子帐前一挑门帘儿溜了进去。帐中没有点灯但是那一角窗子却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来透进一柱月华。
杨凌低声道:“莺儿莺儿睡了么?”
帐子里没有一点声息杨凌笑笑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渐渐适应了帐中的明暗便向着那帐中的床榻走去。
轻轻在床边坐下伸手一摸正是莺儿圆润的肩头那肩头一抖便将他的手甩脱了。
杨凌赫赫地笑起来笑完了大剌剌地把鞋一踢光着脚儿上了床床上的美人儿一被他挨近了便恨恨地一拱却不知是否无意身子便向里挪了那么一角给他腾出了地方。
“啪!”丰臀上挨了一记杨凌笑嘻嘻地道:“嗳这么晚不睡觉干吗呢?还生我气?”
崔莺儿背对着他没有吱声过了阵儿却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杨凌心疼地贴近了去伸手抚她的脸儿却触及枕上湿了一片人家这一晚也不知暗暗落了多少泪了。
杨凌柔声道:“傻丫头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声色俱厉地训斥你而且还狠起心来让你伤心这么久么?”
崔莺儿止了哭泣却不言语。
杨凌叹息一声低低地道:“因为我怕真的怕啊!”
悠悠的一叹之后便再无了声音只有两人前胸后背因为呼吸做着轻轻的接触。
过了一阵儿莺儿见他始终不再说话有点忍不住了带着鼻音儿低声道:“你怕什么?”
杨凌心中暗笑声音却更加温柔腻的自已直起鸡皮疙瘩:“怕你出事战场厮杀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怕你部署失误朝廷大计就此夭折你和何时方能聚首?我怕弃仇从此没有了母亲我怕”。
他的手温柔地替崔莺儿拭去脸上的泪珠:“怕我的小莺儿从此离开了我天人永隔再难相见。那么的训斥你又狠下心来让你用一晚的时间来好好想我的话就是要让你刻骨铭心地把它记住。你必须得好好体会这番话战场上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神勇如关公也可以走麦城。我宁可让你哭泣、让你恼我也不要失去了你”。
啧啧可怜英雄盖世的红娘子什么功夫都不怕就是没经历过这种含情脉脉的肉麻功那一颗心忽然间就舒坦了许多。杨凌的手再伸过去那身子也就软软的任他扳了过来稍做抵抗就让他揽在了胸前。
“那你你不会私下里跟我说呀你当着她们让人家怎么下台?”似嗔似怨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杨凌嘿嘿地笑了:“私下说我怕你印象不深。”
“嗳别生气了其实也是借此说给她们俩个听嘛。你们三个啊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我今天不这样只要一离了我的眼皮底下翻江倒海的事儿都敢做生死攸关的时刻捅出点漏子怎么办?我这样她们两个才会听在耳朵里认真记心里嘛!”
崔莺儿一听那刚刚消下去的火儿又起来了她硬梆梆地道:“好呀你你这是杀鸡给猴看拿我崔莺儿立威呢是不是?”
“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人家不喜欢你碰我你怎么没脸没皮的?”
“咳我给自已的女人要什么脸皮?”
“谁跟我说的?从现在起我就得把自已当成白衣大盗杨英得让自已也信了才骗得住人?我现在就是白衣大盗、大元北英王杨英男人你也要?”
“要!”杨凌笑的很邪兴估计如果有灯那脸上的表情也很欠揍:“如果男人长的象你这样美身材这么好那我就要”。
“你无耻!”
“嘿嘿我的小莺莺还有更无耻的呢你要不要?”
“不要!”
“说要!”
“不说!”
“唔唔嗯嗯”。
先是挣扎使床铺发出的吱呀声然后过了一阵儿是某个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咿呀的反抗声。
再然后是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说!说我要!”
“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抗议象爬了一个山坡拔了一个高儿又滑了下来。
“说不说?说不说?”杨凌已经与阿德妮干柴烈火做了一锅喷喷香的大米饭了这时心里并不急他有心逗得红娘子屈服所以如蜻蜓点水般撩拨着她却始终不肯叩关而入、直捣黄龙。
崔莺儿被他逗弄的娇躯难耐地抖动着肢体已发出了热情的召唤但是却咬紧牙关始终不肯投降。
杨凌俯在她的身上轻轻用胸膛刮弄着她两粒紧挺的凸起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对她诱惑地道:“乖乖小莺儿说呀说我要相公就给你”。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崔莺儿的脸上崔莺儿忽然一挺腰那力道有如一条柔韧有力的白蟒一下子把杨凌掀翻在榻上。大床很大足以躺得下六七个人杨凌一百多斤的身子被一下弹开摔在软绵绵的床上正觉晕头转向一只妖娆的、月光下无比魅惑的雌虎覆在了他的身上。
满足的一声呻吟继续便是快而有力的筛动凤在龙之上别有一番风情!
席护卫撞破了国公爷的好事自已懊恼不已在周围转悠了很久才敢再次接近三人的营帐。不料他刚刚走近了来就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红娘子的帐中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向阿德妮的营帐。
坏了!此时皓月当空席斌窥的清楚那不是偷香窃玉的国公爷还有哪个?他领队在前刚刚从一处营帐后拐过来一见这情景马上向后一摆手刷地一下隐向帐后。
后边的侍卫不知出了什么事马上紧张地拉出了腰刀静夜中传出一阵“呛啷”声把席侍卫吓的额头青筋直冒。
杨凌猛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恰看到营帐一角有人闪向帐后同时传出拔刀声那处营帐正是成绮韵的居处。杨凌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低斥道:“谁?”
席侍卫讪讪地从营帐后站了出来象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耷耳地道:“国公爷是是我”。
“啊席侍卫你咳咳你又巡夜啊?”
“是啊是啊国公爷您您还睡不着呢?不不不您还在巡视呐?”
“是啊是啊”。
“哈哈哈哈”双方发出一阵干笑席侍卫道:“国公爷小的要去那边巡视一下呃国公爷早些歇息”说完席斌领着人又逃之夭夭了。
杨凌吁了口气马上踮起脚尖儿向阿德妮房中蹓去刚刚蹿出两步一声清咳杨凌停步望去只见成绮韵营帐帘儿掀着室内灯光将那穿着薄纱轻衣的姣好胴体映的玲珑浮凸。一个袅袅娜娜的美人儿倚着帐门儿慢条斯理地道:“大人?”
“咳!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韵儿你也睡不着啊!”
成绮韵噗哧一笑说道:“大人舞枪弄棒的巡了半宿夜了人家听的心惊肉跳哪里睡的着嘛既然睡不着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呃好那那就喝一杯”杨凌硬着头皮走去。
两个人一进屋门帘儿一放下成绮韵便格儿地一声笑说道:“你呀好处也是短处别人家的老爷就算妻妾如云也只有女人服侍男人开心的本份谁在乎女人家想不想得到怜惜?
你肯疼惜她们雨露均沾那也由得你可是一路鞍马劳顿刚刚到了这儿正劳乏着呢你的身子自已总该爱惜着些。唉还不去睡?”
杨凌大喜把袍子一扔两个箭步蹿过去嗖地一下一个老头钻被窝扑进了成绮韵香喷喷的卧榻。成绮韵走到床边吹熄了灯也翻身上了床杨凌把她娇软的身子搂在怀中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心道:“草原上的人应该不会起那么早吧?”
此时成绮韵、杨凌先后授意要调查底细、监视行踪的那位大商贾帐中也悄然闪进了一条黑影。他自黑暗中摸到矮几旁摸出火石引燃了油灯。
那削瘦的汉子惊醒过来他从帷帐中探出头看了一眼随即翻身下地他只穿着一条犊鼻儿裤上身裸着露出一身满是疤痕的精壮肌肤。
“去到后帐睡去老爷我有桩大买卖要谈”。
两个体态妖娆的侍妾忙从榻上爬起来慌乱地扯过衣衫遮住光溜溜的身子简单穿戴已毕便下榻向那汉子施了一礼悄然从角门儿避了出去。
那削瘦汉子走到矮几旁端起一杯凉茶一口饮了抹抹嘴巴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
对面是一个身材颀长、气度不凡的黑衣青年人英眉俊脸目似朗星赫然正是宁王麾下的大天师李自然、弥勒教主唯一幸存的儿子李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