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腔中全速行进的三人改变了一下队列顺序。
吉尤达在最前方铺路,黑崎一护位于中间,卯之花烈则在最后面为黑崎一护修复灵压。
跑动间,吉尤达目光稍微向后放了放。
视线所及,黑崎一护身上的死霸装大概剩下将近一半,在卯之花的帮助下正在一点点补全。
与其他死神的死霸装不同,一护的死霸装来自于他的卍解天锁斩月。
是卍解的一部分,同时也是他灵压储量的外在表现。
通过探查,此刻一护的灵压水平就已经隐隐要赶上自己了,吉尤达以此推断出了自身灵压在队长们中的大概排位。
虽然来到死神世界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实际上他对自己灵压的认知也只是队长级。
但到底是刚刚达到队长级及格线还是处于实际平均水平?
抑或是远超平均?
这些他在之前都没有具体的把握,身边只有一个死神阿西多却还没法当做对比标度。
‘所以大概是比平均要稍微高一点的水平。’
他得出结论。
由原作中卯之花和一护在黑腔中的对话可以得知,一护死霸装不足一半时都已经达到了队长级灵压中较高的位置,所以自己的灵压也差不到哪去。
之所以纠结灵压的问题,是因为他一直在考虑对蓝染直接使用阐述者卍解的可能性。
如果能直接利用“佛曰”改变蓝染的认知,那这个任务就相当于是白给的。
但“佛曰”的实际效果受到施展者和目标人物的灵压差距限制。
以自己和蓝染举例,如果灵压远大于蓝染,那么改变认知易如反掌,而且不需要顾虑改变的内容是否现实。
比如在原世界线中,市丸银利用神杀枪的卍解偷袭并夺走了蓝染胸口的崩玉,两个关系是完全的敌对关系。
如果自己灵压远超蓝染,那么让蓝染将捅了他一刀的市丸银认定为友方也能办得到。
如果两者灵压相仿,这种认知可能会影响蓝染一瞬间的判断,但马上会被识破,顶多起到短暂阻碍对方行动的作用。
但如果自己灵压被蓝染碾压,那么“佛曰”连一瞬间的影响也做不到。
现在知道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之后,吉尤达就完全放弃了白嫖这个任务的幻想。
在击杀银的时候,蓝染的灵压已经进入比队长级还要高出整整一个层级的水平,“佛曰”是完全没有可能生效的。
‘想从发胶手手中救下眯眯眼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啊……’
与此同时的现世中,局势正在僵持之中。
准确的说,这里不是现世的空座町而是尸魂界中一比一复刻出来的假的空座町,真正的空座町已经被死神用结界转移到尸魂界去了。
蓝染、银、东仙要三人带领着破面军团扑了个空,对上了护庭十三队没有进入虚圈的高位死神们以及前来支援的假面军势一行人。
蓝染踏空而立,俯视下方。
现在的局势对于死神一方相当不妙,最危急的是假面军势的猿柿日世里。
她被蓝染言语挑衅后失去理智,想要冲上去跟蓝染对拼,但却被轻描淡写的一刀砍破了大动脉,摔落于楼顶。
假面军势的队长平子真子上前察看她的伤势,心急如焚。
‘一护,一定要把织姬从虚圈好好的带回来啊!不然日世里她……’
他在等着一护和井上织姬从虚圈顺利返回来,这些伤势很致命,但在织姬双天扫盾的逆天恢复能力前眨眼工夫就能恢复如初。
焦急中,蓝染背后的空中突然裂开了细微的裂缝,众心期盼的黑崎一护破空而出。
“月牙天冲!”
咬牙盯紧蓝染的后颈,这是击败蓝染的绝佳机会。
黑崎一护手上浑身的长太刀绞起黑红交加的厚重灵压,以他标志性的打法全力砍出去。
灵压与蓝染碰撞炸开,弥天盖地的黑色灵压让天色都为之一暗。
这一发月牙天冲上强大的威能在高空引发一连串的爆炸,灵压乱流遮蔽视野,众人翘首静待这一击的战果。
灵压乱流稍稍褪去,显露出蓝染的身形。
制服纤尘不染,发型分毫不乱,是字面意义上的毫发无伤。
一护保持着挥刀的动作呆滞在原地。
吉尤达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蓝染的后颈早就提前设置好了防护鬼道,一个变幻着形状跳跃的绿色护盾,在他背后受击时会自动触发。
眼看蓝染和一护即将进入交谈,他从一护背后闪身而出,斩魄刀造物之鬼出鞘。
“肆意生长吧,造物之鬼!”
口中吟诵着始解语,他左手向着造物之鬼的刀尖猛地按去,但他的手掌没有被贯穿,反而是刀刃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刀柄。
吉尤达大喝一声,无刃的刀柄向着蓝染胸口挥砍。
汹涌的白色怒流凭空产生,半途化作举行尖锥直插蓝染,像是一根要将对方直接摁死的巨大尖手指。
叮——
不闻血肉迸溅声音,入耳的只有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
蓝染腰间镜花水月出鞘,刀身稳稳接住了白色尖指。
虽然他的身形被这跟巨大手指在空中推出去二十多米远,但依旧面色从容,嘴角带笑。
“我记得你,没想到你也跟着来到了这边。”
蓝染手中斩魄刀一振,巨大的白色尖指瞬间崩碎,重新软化成水流一样的物体四下泼溅。
吉尤达刀柄向前一次一扭,“还没完呢!”
随着他的动作,泼溅四散的白色水流突然凝滞,转眼间竟然变成数百根尖锐无比的硬刺,从四面八方向着蓝染射去。
众人都为这一记藏招一惊。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尖刺中心处蓦然爆发出恐怖的灵压波动,那自然不是来自吉尤达,而是来自蓝染的。
没看清蓝染如何动作,尖刺们已经再次溃散,这次它们被强大的灵压搅成了碎末。
“你看上去干劲十足,但这样的攻击是无法伤到我分毫的。”
蓝染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吉尤达腰间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只抽出了一把刀,那么第二把去了哪里,不如拿出来看看?”
吉尤达心头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