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二哈,被豹子的厚掌轻轻一拍,吓得两眼翻白,竟似要晕过去。 “小家伙莫要在老朽面前故计重施,上回你就是装晕,趁老朽不注意跑掉,这次还是这招?” 被豹子拆穿,二哈湛蓝的双眼看向常空,瑟瑟汪呜一声,似在反驳老朽的话。 “嗷呜~看到那个小人类了吗?他是我的契约人类,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着他去。” 两人不知二哈说了什么,只见豹子嗤笑一声,看向常空。 “哦?人类,你的契兽和我说,欺负它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着你来?” 常空无语一阵,卖队友的二哈得举报! “小僧和道友无意冒犯大人,还请高抬贵手,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唔……你是个佛修啊,也罢!老朽欠一位佛修人情,只是最近你们人类,总是闯进老朽地盘,扰得小境不得安宁。若是你将他们赶出此地,老朽便放了你和你道友。” 常空更无语了,若是他的修为达到能将所有人赶出遗迹,他还会被这只豹子捉住吗? “不是小僧不赶,只是……小僧还只是个练气期的修士……” “你们人类不是会用毒、下禁制、设陷阱、丢符箓什么的吗?老朽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们驱赶出小境,否则……否则你们就陪着老朽吧!” 豹子烦躁地走来走去,心情有些暴怒。 人类就是贪婪!外边广阔的世界不呆,偏要千方百计前来,扰乱它们唯一的净土。 豹子把两人、二哈和狼群带到一处石柱岭。 这里的石柱和之前的一般,也都是放大版,为圆柱形,柱身盘麒麟石纹。 石柱中央有座方形高台,高台程黑色,上布着不知名的黑色晶石,细数莫约二十八块。 高台前方是一片大型水幕,密密麻麻分数十块,常空好奇一看,此水幕竟是遗迹的投影。 “糊涂!金瞳,你偷走老夫树藤就算了,竟然把人类带到密境来!” 老者脸上遍布密密麻麻皱纹,着褐色灰袍,手像干枯的树枝,手里拄着一节朱褐色的木杖。 此时气得胡子微微颤动,木杖指着豹子,破口大骂。 “榆老莫气,您且看他们再向我问罪也不迟。” 豹子被老者怒骂也不生气,伫立在高台前,虔诚地看着高台上黑色晶石。 老者踱步至众人面前,木杖往半空中一抛,手中施展法术。 源源不断的褐色灵气,将浮动的木杖包住,一缕浅褐色灵气从杖身分出,飘到众人身上。 数十条水幕凭空出现,每条水幕都出现他们的身影。 当然除了没有古树、二哈还有常空的水幕,老者诧异一声,有些奇怪。 又对他们施加更多法力,木杖似承受不住,微微一抖掉落地上,老者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只是这血迹为绿色。 “人类,你身上可是有遮挡探查因果之物?” 常空想到玄门火凤、月华做为赔罪予他的堪玑珠,将其拿出在手。 “确实有堪玑珠一枚,不知大人有何见解?” 老者并未作答,将堪玑珠丢予豹子,又对常空施起术法。 陆丰澈见堪玑珠被夺,正想骂老者。 只见老者停下施法,大呼怪哉,豹子也将珠子还予常空。 “怪哉!怪哉!老夫以为是堪玑珠之效。没想此人类自身就因果难寻。异星现,天大乱,预言起,兽族亡。我等兽族命中有此一劫。天道何其不公,要亡我族啊!” “榆老不必难过,所有浩劫都有一线生机。浩劫自异星起,由异星而落,上古麒麟神族,也因此寻得一线生机。” 豹子看向常空,又看向高台。 “麒麟族留下此阵,此人又恰巧出现,何尝不是天道给我等的一线生机?” 陆丰澈听闻挡在常空面前:“你之前说的可是帮你们驱赶人类,现在又让我们帮你挡浩劫,这等事我们可不干。” 古树也牙牙学语:“不干!不干!” 豹子老谋深算笑笑:“驱赶人类是真,可浩劫也是由人类而起,因果又在于这位小佛修。” 话到这份上,常空不可能不答应,就算不答应也无济于事。 “阿弥陀佛,小僧自当尽薄力。” 豹子收起威压,众人才释重地来到水幕前。 “此乃水镜,可观境内一切画面。” 老者木杖轻点,水幕画面骤然转换到一处,人类聚集地。 水幕里遗迹里的修士,聚集在一处荒原,常空瞅了瞅,祁远和那许昌也在。 “拒我等所推算,麒麟遗迹在断崖底,具体位置还要等推测后,方才知道。” 火凤、月华拿着不知名材质做成的罗盘对众人讲解。 老者和豹子听闻面色皆为大变,人类着实可恨,非不亡它们不休啊! “金瞳,你且去通知其它兽王,告诉它们浩劫已起,让它们快速前来密境。” 密境外,收到金瞳通知的所有兽族,正悄悄前往密境。不出数日,诺大的遗迹内,再难发现一只有灵智的兽族。 修士们虽奇怪,倒也没引起注意,注意力皆在麒麟遗迹处。 人类修士跟着玄门的弟子,来到一处洞口处,洞口被石块土块掩埋,其上面还布着数个阵法。 许昌冷汗直冒,此地正是他掩埋常空与陆丰澈之地,这下如何是好? “此地石块为新埋,莫非有人曾下去,从此地离开?” 修士纷纷好奇,若是有人曾下去过,那麒麟遗迹必被动过,那还能剩下什么? 见是阵法,修士们交与青云山,阵法宗许昌来破解。 许昌磨磨蹭蹭不想破解,就怕之前所做露馅,若是常空和陆丰澈还在底下,他该怎么办? 他不敢引起众怒,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希望常空二人已经出意外,或已离开,这样他就没事。 阵法为他所布置,尽管能轻而易举解开,他也装作很困难。可不管再怎么拖延,阵法还是被打开。 修士们围在洞口,用灵识探测,谁也不肯当第一只领头羊,谁知道下面有啥危险。 “此洞口好生奇怪,用灵识竟无法探测!” 许昌见众人不肯下去,他眼珠一转,想出一条计策。 “就让许某先来。” 众人让出一道,递给许昌一根长绳,长绳一端系在旁边大叔,一端系在许昌身上。 许昌撩起袖袍,从洞口一跃进入洞里。有了这根绳子,他没吃太多苦头,很快就到洞底。 好在洞里只有常空他们生活过的痕迹,不见常空二人,也不见出口。 许昌松口气攀爬上去,让告诉众人洞底情况,众人听闻底下没危险,纷纷进入洞底。 就在最后一人下去时,许昌迅速将绳子割断,用石块掩埋,再次布置数十个阵法,怕不保险,又加了百余个阵法。 这下子他们出不来,所有的宝藏全是我的了!许昌对天狂笑。 众人到底后,发觉洞口被掩埋,纷纷破口大骂许昌是小人,把矛头指向青云山弟子。 “祁道友,你青云山弟子为何将洞口掩埋,你们要给我们个说法!” “之前的阵法定是他所为,我们都被他骗了,他定是想一人独吞宝藏!” “什么时候了还想宝藏,该想想我们怎么出去!” “若是你们青云山不给我们交待,等出去后我们定血洗你们青云山!” 祁远和颜诺脸色也不太好,有些愧疚,原来许昌才是小人,之前都是他们误解常空。 颜诺想得更多,若是陆丰澈说的是真,那常空掉到洞里也是真,可为何此地未见常空与陆丰澈? “众位道友请息怒,师门出此人,这是师门不幸。等出去抓到此人,定交与各位,给各位道友一个交待。” “不瞒各位道友,之前祁某与师妹受此人蒙骗,与另外两位道友分开。祁某与师妹最后听到的消息,是那两位道友跌落洞穴。” “若之前洞口的阵法为许昌所为,那祁某的两位道友可能是掉于此洞。此洞也有他二人生活过的痕迹,此处定有出口。” 众人听闻有出口面色才好些,但心恨还是难除。 这等小人打算把他们困杀于洞底,已有杀心,不论理由如何,此人不除难解心恨! 众人来到幽暗石阶尽头,常空他们出去的壁门已经关闭。 众人一阵摸索也没能找到出口,只能返回洞里。 已过了数月还是未能找到出口,随着储物袋的食物与辟谷丹极速减少,众人有些绝望。 “此等小人真是着实可恨!” “难道就没有出口吗?我等难道就要陨落于此?” “我等太贪心才害得困于此地,若是不来也不会沦落如此境地。” “祁道友,你不是说有出口吗?出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