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毫不怜惜地咬破了她的舌头,尝到铁锈般的味道后才松开她,声音哑哑的,似在警告:“我不承认分手,也不许你喜欢别的男人。”
那是第一次,陶子在他脸上看到了不安的表情。
后来她在家发了很久的呆,始终不明白,魏晋对她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的。
感觉像玩具,他珍贵的玩具,所以不许别人碰。
又感觉像玩物,一件有利用价值的玩物,所以可以毫不怜惜地伤害。
她揪着头发,感觉事情一团麻。
于梦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捂在沙发里当鸵鸟。
“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语气。”
陶子坐起来,确实没精打采:“有话快说,累死了。”
于梦也不耽误,直奔主题:“你帮我联系下魏晋呗,我今天给他打电话一直没接,微信也没回。”
“找他干什么?”
“那不是前几天他帮了我个大忙么,现在那群坏蛋被绳之以法,我能顺利回来,林云哲能保住一条命,不都多亏了魏晋,我不得感谢下人家。”
陶子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说起来魏晋也算是她半个恩人了,帮于梦就等于在帮她,而她那会都没什么表示,一句谢谢就打发了,现在想来是有点不厚道的。
“明天正好周末,你帮我约一下他呗,他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你定就好。”
“怎么我做主?”
“你了解他的喜好,我既然要报答肯定要各方面都周到,你明天也一起来。”
于梦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陶子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她摸着手机,蹲在沙发上犹豫了很久,点开他的微信又关,反复几次,终于手机响了。
她点开一看,是于梦,“记得帮我约他,啾咪。”
陶子叹了口气,不就打个电话么,还能难死她不成。
她把魏晋的电话从黑名单了放出来,吸了口气才拨过去,好一会儿那边都没接。
陶子又拨了两遍,仍旧没接,咬牙道:“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她气呼呼地开门去摁电梯,到了16楼就敲门。
魏晋刚洗完澡出来,头发都没吹,屋内暖气很足,他裹着条浴巾回房间拿吹风机,刚好看到手机屏幕亮着,陶子打来三个电话他都没接到。
他正要回拨就听见门铃响了,然后又是暴躁的拍门声。
魏晋甩了甩头发,搭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去开门。
陶子拍门的动作一顿,差点一巴掌拍他胸口。
看到眼前景象,她突然眼神飘忽也不知道该往哪看?
正好这时,对面有人开门嚷了句:“敲什么敲,扰民知道吗?”
而后看到这景象也是一顿,陶子立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魏晋将她拉进来,对那人说:“抱歉。”
门一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陶子头皮发麻,他刚洗完澡,湿哒哒的头发滴着水淌过他白皙的胸膛,再往下点就是她印象中手感极好的腹肌,完美的人鱼线也充满诱惑,陶子根本不敢看他,一双手在背后绞着,脑袋低低的。
魏晋挑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趣地说:“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陶子闭着眼:“你先把衣服穿了。”
魏晋低头看了眼自己,松开她往客厅走去,吹风机还在那里插着电呢。
他先去吹头发,陶子就坐在一边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手臂抬起来的时候肩胛骨会凹进去,她以前会摸着那个地方傻笑,说摸着好好玩。
如今再看,她都觉得羞耻得要死。
索性不再看,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在一边等她。
魏晋吹好头发又回了房间换衣服,他穿着松垮垮的浴袍出来时,陶子一口热水差点喷出来。
赶紧走上前把他衣领拉上,郁闷地说:“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魏晋表示很无辜,陶子一松开他他就把衣领敞开,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腹肌。
陶子:“……”
算了,不管他了。
陶子到沙发坐下,继续喝水,魏晋也在一旁坐下,好以整暇地说:“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陶子不敢看他,只要一撇头就能看到他那令人遐想的胸口,她觉得魏晋就是在诱惑她。
“梦梦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让我来问问,你都喜欢吃什么?她请客。”
魏晋这才拿起手机看,确实有于梦的来电:“今天太忙了,没注意到。”
他放下手机,又说到:“我喜欢吃什么,你不是都清楚吗?不用特意跑一趟。”
陶子:“……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毕竟你也没接我电话。”
魏晋笑了声,身子往后仰,他没戴眼镜,头发半干,看起来软绵绵的,“我没记错的话,你把我拉进黑名单里很久了。今天放出来了?”
陶子:“……”
心虚,太心虚了。
魏晋瞥了她一眼,他近视不算深,这么点距离还是能看清陶子的样子,她抿着嘴,晶亮的双眼低垂,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
她道歉了。
魏晋一愣,似是意料之外。
“但我确实很生气,别以为跟你道歉就是原谅你了。”她气呼呼的说,“在我心里,你还在黑名单里。”
魏晋不禁觉得好笑,这个人真的太记仇了。
“那你来做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想我,放不下我?”
他朝她坐近。
“你少自作多情。”
她往旁边移了移。
魏晋低头轻笑,知道她嘴硬,也不再逗她,只说:“好。”
陶子起身要走,他又在后面来了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魏晋也起身,他比陶子要高出一个头,此刻身影笼罩她,陶子莫名紧张了起来。
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关于唐启明,你还没回答我。”
陶子耳朵发痒,缩了缩脖子,却因为这个动作嘴唇擦过他脸颊,这一刻就像打开某个开关一样,魏晋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她跑,两人距离不过两公分,呼吸交替,声音也低沉了起来,似缠绵又像勾引:“陶陶,原谅我吧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得到她的原谅,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自己死缠烂打,却又不敢做得太过分,刮她车是他最后想到的办法了。
“这段时间来我一直想跟你聊聊,你就听我说两句好不好?”
他几近恳求的语气都让陶子有些于心不忍了。
“那……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示意他松手,他犹豫了下才松开。
陶子坐回沙发仰着头看他:“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