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仁点了点头,恭敬地回答道:“站长,这个您就多虑了,您的承诺,卑职自然是绝对相信,不会有半点担忧的。
我是来向您汇报一下我们处林海涛的今天针对瑞格联森酒店搜查行动的结果。”
“喔?行动的结果吗?”
彭山河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科仁道:“林海涛此次行动的起因,是发现了上次闯入我们滨江站的共党嫌疑人,进入了瑞格联森酒店之中。
他向我汇报之后,卑职马上调集情报处第一、第二大队,对酒店进行了封锁,由林海涛亲自带队搜查。
只不过,在确认共党分子没有离开酒店的情况下,搜查却毫无收获,此事着实困扰了卑职许久。”
彭山河听到此处,也是有些疑惑地说道:“人没有离开酒店,酒店又是完全封锁的情况下,却找寻不到共党分子的踪迹,这可真是一件怪事了。”
王科仁点了点头,开始引入主题道:“是的,林海涛做事,卑职是知道的,还是非常细心负责的,他搜遍了整个酒店,但是没有发现共党分子的踪迹,这一点,很不符合常理。
所以,卑职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和石处长的那场牌局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王科仁停顿了一下,特地看了彭山河一眼,想要知道他对自己这个说法的反应。
彭山河听到王科仁提起石继诚的那场牌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说道:“你的意思是怀疑参加牌局的人有问题?”
“王处长,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你在指控国民革命军第四十七师的军事主官,党通局的一把手,我们保密局行动处和你们情报处的一位高级军官,有通共的嫌疑!”
彭山河的语气,虽然颇为严厉,但比王科仁想象地要温和一些,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坏消息。
王科仁站起了身,用十分恭敬地口吻继续说道:“站长,卑职的意思并不是说那天参加牌局的人都有问题,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四十七师的代云澜,党通局的李兴,警察局的崔志安,这几个人暂且不论,我就只说说我们保密局滨江站的石继诚和宁致远。
您好好想想,转变者唐代发被暗杀的当晚,我们情报处的宁致远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之一。
我们在滨江站内组织诱捕计划的那晚,又是石继诚的突然出现,惊扰到了闯入者,才致使抓捕行动的最终失败。
而在今天的搜查行动中,他们两个人又出现在了那里,世界上真得有这么巧合的事吗?难道您就没有怀疑过吗?”
听完王科仁这一长串的解释,彭山河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会眼前这位曾经的竞争对手,思考他说这些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真的为了剿灭潜伏在滨江站内的共党分子,为党国而出力?
还是说,王科仁只是想要借通共的罪名,清除异己,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