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开智后修炼五十年可成灵狐，灵狐再修炼百年可化人。

段清风冷冷一笑：“萧夜好不容易查到了灵狐踪迹，没想到却被你们捡了个便宜。”

如今的灵犀阁在方琰手下已经今非昔比，沧澜，古纥，北齐暗线数不胜数，暗线之间更是交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形态，也可以说三国之间有任何风吹草动，皆逃不过灵犀阁的眼睛。

沧澜之所以短短五年时间便能挥军直上古纥，其中灵犀阁的情报更是功不可没。

“方琰，别拖延时间了。苍山那只灵狐究竟在何处。你说出来，我还可以考虑让你们留个全尸。”段清风面上一派温和，说出的话却带着蚀骨的寒意。

显然在得知了这些秘密之后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

“你们就没想过许是黄衫女子骗你们的呢？”顾未眠轻轻说道。

段清风一愣，似是没想到临死之际她能说出这样的谎话来，随即反应过来，她也不过是小女子罢了。生死关头，为了活命什么都能付出。

想明白了这点段清风冷笑道：“如今你们说什么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说到这里，他语气轻佻看着顾未眠道：“顾姑娘，如果是你留下来，我倒是愿意与你共享长生。”

顾未眠浅浅一笑，抬头就看到难得情绪外露的方琰眼中闪过的一抹凶光，她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男人偏头看她，身上的戾气立刻消散了个干净。

她清浅笑道：“世人皆道长生好，我却并不认同这点。若是这世上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于我而言长生与一刻并没有任何分别。”说到这里她仰头看着挡在她前头的方琰，他的眼里只有她，那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深沉的爱意。而她的眼中亦是泛着星光，她定定看着他缓缓说道：“若是能与我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也是长生。”

“呵呵呵”段清风低低笑出了声，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眼前这两人如此碍眼。

他给过机会了，是她自己选择了陪方琰死。

既如此，那就怨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