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点头。
庞统捋了捋短髯:“刘表是一个及其特别的事,他坐拥二十余万精兵与荆州膏腴之地,却异乎寻常地安静,袁曹开战之后,刘表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清,他答应袁绍予以配合,却按兵不动,荆州从事韩松力劝刘表投靠曹操,却几乎被杀,总之,没有人能搞清楚刘表的心思,天下一直传言,说刘表打得是卞庄子的注意,打算等二虎一死一伤,再出手渔利!”
庞统弹走桌案上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汉室虽然倾颓,但余威犹从,荆州到中原路途不远,若我是刘表,绝不会坐失良机,必定举全州之力向中原进军,荆州兵锋轻而易举就可以推进到许都,然后以汉室帝胄之名拥戴汉帝,未尝不可中兴汉室,只可惜他的心早就不在了汉室身上。”
庞统转动脖子,优雅的指头灵活地敲击起木壁来:“若是温侯想和曹操决战,宛城、长安、潼关三地至关重要,同时温侯还需注意江东孙权和西凉马腾,无论哪一方从中间插上一脚,都对战局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甚至还会改变胜利的天枰。”
吕布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当时我和军师的计划是平掉荆州和江东,然后在淮南一带和曹操一决雌雄,可如今事与愿违,没有个十年是不能完成这个计划,可曹操不等我,天下也不等我!”
庞统坦然道:“不错,荆州易取,江东不易,打下荆州后,天下必然会成为三足鼎立,或者再加上一足!”
吕布听出庞统的刻意所指,古时候大禹铸鼎有三足,他的意思是等荆州被瓜分后,天下会呈现吕布、曹操、孙权三股大势力的存在,但其中会不会发生意外,他却无法揣测。
“四足?”吕布好奇的询问道。
庞统歪着头想了下,掰着指头数起来:“温侯、曹操、孙权,还有一个我不想说”
吕布眼皮抬了抬,刹那间露出锋芒:“我要你说!”
庞统沉默片刻,敛起了笑容:“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事,但我感觉他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他也是汉室帝胄,只是现在有点狼狈而已,听说他现在变成了刘表的座上宾!”
吕布握了握拳头,指关节咯噔作响:“你说得是刘备?”
庞统点点头:“从虎牢关崭露头角开始,他就一直在诸侯当中左右逢源,跌沛流离,这样的人才会被时势所喜爱,才会被乱世所接受,他或许也会变成温侯的强敌,危险性比孙权还要大!”
吕布想起了前世的前因后果,眼神里迸出一道寒芒:“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怎么打成都?”,他突然改变了注意,不想再围而不攻,如今听到仇人就躲在荆州,吕布想尽快打下成都,休养个三五年,然后出兵荆州,和刘备新仇旧恨一起算。
庞统也被吕布的杀意吓了一跳,当下连忙把儒衫穿在身上,感受到身上再次传来暖意,他才慢悠悠的说:“仇恨会让人变得迟钝,智力也会下降!”
吕布眼里的杀气消失,一手杵着桌案,一手指着庞统:“我不想听你废话,快快给我一个准确答复!”
庞统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
随后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其实我在去年的时候就来过巴蜀,也在成都呆过一段时间,对刘璋品行摸的差不多了,只要温侯能拨给我一员虎将,任我调遣,如此才能拿下成都!”
吕布皱了皱眉头:“可是刘璋如今拒不出战,就像乌龟一样龟缩在成都城里,就算给你再多的猛将和士卒也无济于事!”
庞统说:“别人不行,唯有张任和冷苞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