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不信!
“闫绪,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我的声音发颤,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下来,砸到他的手背上。
闫绪顿了顿,他向前将我逼迫地抵靠在背后的夹板上,“羞辱?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在羞辱我?”他的手已经探入我的底裤,我整个身子僵硬地根本再无法动弹。
“真的,”我舌头打结,“别让我恨你。”
“是么?”闫绪苦笑,“我们之间还差这点恨么?大伯母。”
心口像是被猛捶了一下,我再也说不出话,闫绪他的侵入让我不适,他面色平静地望着我,我咬住舌头,一声不吭。
可翻涌的n欲还是渐渐占据我的思维,我别过脸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绯红,我想我会死在这个逼仄狭窄的试衣间。
初时的折磨渐渐演变为我无法克制的想要叫出口的呻吟,我想要低头可闫绪的另只手掐着我的脖子,他逼我仰着头,我无法选择地闭眼,可闫绪却在我耳边对我低声诉说。
“你的身体是我的,第一次是我,以后的每一次都只能是我,阮念,别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有身体接触,这是惩罚,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么?很好看”
我的理智濒临溃败,可我不想就这样跪拜在闫绪的脚下求饶。
“是么?”我睁开眼睛,直直地望住闫绪,我的呼吸不稳,他的气息也有些沉重,我们两个的距离靠得实在是近,我没再犹豫,上前咬住了他的下唇。
闫绪吃痛,却没放开我,他手下的动作停了停,我趁机冲破他的唇齿,用力吮住了他的舌。
我没什么接吻的技巧,只有被挑起的情所挟来的热情,可渐渐的我觉出不对,原本是我主动的,可没一会儿便被闫绪占了主动,他扣住我的后脑,恨不得将我整个压入他的胸腔。
我越来越热,迷迷糊糊地被他抱了起来,他将我抵靠在试衣间的门上,那只伸入我裙底的手此刻却覆在了我的胸上,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我瞪大眼看他,一条腿已是被他拉起缠到了他的腰身上。
“这是你惹我的。”他在我耳边低哑着道,声音里明显染上n。
我开始惧怕,以他的体力与不节制,我几乎可以猜想得到如果真的做了会是怎样的结局。
“你还要不要脸?”我咬住他的舌,从他的吻里脱出口来,“闫绪,求你了,颜佳还在外面!”
闫绪愣了愣,可他又凑到我嘴边,“是么?可那个艾向黎也在外面。”
我感觉到下身被抵住,仿佛我出口一句错话就会造成难以收场的结局。
闫绪又重重喘息了声,我软下身子,彻底地放弃挣扎,我蹲下身子,含住了闫绪的那处。
十七八岁在一起时,两个人都羞涩地厉害,滚床单也算是规规矩矩地滚,从没想过什么别的技巧,后来再遇见每次都不算自愿,所以也不会有什么要求,属于做着做着舒服就好,所以我这样的行径显然超出闫绪的理想范畴,可说真的,我自己都完全没想到我会这样!
其实,我很不舒服,但看闫绪,他挺享受的,心里那一点点的膈应就慢慢消失。
事情结束后我腿软地坐到地上,背靠试衣间的门,闫绪则瘫软地坐到那张皮椅上,我们两个看起来都很狼狈。
我抬手擦了下嘴,他忽然又靠过来,我退无可退,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他却只是从我的裙子下摆撕了一块布片下来。我放下心,随即又狠狠打了他的手背一下,“这很贵!”
闫绪撇撇嘴,又把布条一分为二,扔给了我半块,自己拿着剩下的半块继续收拾自己。
我拿着那半块布条,哭笑不得。
“怎么样?”闫绪突然问。
我抬眼,他的脸也红得厉害,看上去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我撇过头,沉着脸问:“什么怎么样?”
“还不错。”
“什么还不错?”
“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我有些生气,因为闫绪的笑看起来很有点得逞的味道,小痞子样儿。
“你要我说出来,”闫绪站起了身,朝我伸手,“就是,在这里做”
我猛地拍掉他的手,从地上跳起来,“你敢说!”
闫绪吐吐舌,我却一时间被他的这个小动作给弄得心里乱糟糟的,他现在很开心,只有开心他才会做出这样孩子气的动作。
“谁!”
试衣间的门突然被拍响,我下意识高声问出口。
“阮念,”艾向黎喊我,“我们该走了。”
我结巴地应了两声好,闫绪却把手搭在锁上,想开门出去。
“你!”我按住闫绪的手,“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我低声朝他吼,我的心像是要蹦出胸腔,整个人都快神经质了。
闫绪松开锁,我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眶瞬间便发酸,我背过身,抿起嘴角,轻轻沿着眼眶把眼泪擦干净。
“你,没事吧?”闫绪的手搭上我的肩,我摇了摇头。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我转过身准备离开,闫绪却拉住我的手腕,他低着头,讲话时的表情我没看,只是声音挺闷的。
“别嫁给他,念念。”
从试衣间出来,我没看到颜佳,艾向黎似乎挺着急的,他拉着我的手就走,我没回头,知道闫绪在后面看着我也没回头。
“我生气,”上了车,艾向黎突然又挑起这个话题,“完全是因为你把你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闫绪身上,你不可以这样。”
他表现地稍显暴躁,我甚至看到他轻轻拍了拍方向盘。
我心情低落,根本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可还是回答他:“我在努力地放下他,可是没有那么容易,他在我心上待了十年,你让我轻易地舍弃掉一个想了十年的人,没有那么容易的。”
艾向黎噤声,很久之后他才又开口:“可你起码应该做到,不再和他发生n关系。”
我的脸倏地烧了起来,可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了,这人,他说话真的是可以噎死个人。
不准备再搭理艾向黎后我便靠着椅背闭眼休息,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他说了句话,声音很低,只听到十年,糖这样难以联想在一起的词语,很快我便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而我却是躺在了床上,周围没人,我看了眼屋子的装饰,确定自己从没来过。
我从床上下来,犹豫了下还是开了门,走廊里很安静,我屏息凝神细听,依旧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是说要带我回闫家看老爷子的么?
我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是一个旋转楼梯,一楼似乎有光亮,我闭了闭眼,心跳得有些快,但还是扶住楼梯一个一个台阶往下走。
等我距离一楼还剩十个台阶时站住了,眼前的画面让我不自觉保持安静,甚至我连呼吸都放轻,生怕自己打扰到他们正在做的事。
一楼的大厅摆了三张圆桌,每桌边坐了大概十二个人,所有的人都闭眼凝神,他们在祷告。
只是中式餐桌前进行西式祷告,我多少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是人家家里的习惯,我教育自己。
“念念,你醒了。”我看到闫孝仁从桌前起身,祷告似乎还没完,他却不在意,直接上了楼拉住了我的手。
我被他牵着走到主桌前站定,闫孝仁抓我的手紧了紧,我听到他朝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道:“爸,念念下来了。”
闫老爷子,我之前见过一次,不过那是很久之前了,挺偶然的,也没说上话,这次再见,距离这么近,只觉得老爷子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你是老大要娶的女娃子?”闫老爷子一开口我便掩住嘴,但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这老爷子说话的口音扎扎实实是一股浓浓的东北风。
闫孝仁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咬唇,真是给他丢脸了,在人家家里睡到现在不说,还莫名其妙地瞎笑。
“您好。”我绷住脸,恭恭敬敬地垂首打招呼。以台司巴。
闫老爷子眯了眯眼,没放过我刚才犯的错误,“女娃笑什么?笑我这老头讲话好玩?”
我不敢瞎掰扯,老老实实点了头,闫孝仁看了我一眼,眼里并没责备,只是含着微微笑意。
闫老爷子没再对我说话,只是朝另外两桌的人招了招手,“可以了,大家开席吧。”
闫孝仁拉住我到他身边坐下,我哆哆嗦嗦地,感觉自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
等开始用餐,大家也不再安静的不像话,而是小声地彼此间偶尔交谈两句。
闫孝仲,闫绪和颜佳他们坐在我的对面,我们虽然坐在一桌,但这桌子着实够大,像我要是想给颜佳夹菜也得起身才行。
“这桌子是定制的吧?”我吞了下喉咙,低声问旁边的闫孝仁。
闫孝仁呵呵笑了声,声音略大,我不自然地看他一眼,总觉得他心情好的过了头,这样大家族的聚会是需要保持威仪的,他怎么动不动就笑眯眯的。
“是专门订做的。”笑归笑,他还是正经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他:“那是不是故意做的这么大,像是如果一言不合要打架,譬如你和,嗯,对面的,”我急迅速地瞟了眼闫孝仲,“咳咳,和他要打架哈,但你们因为坐的这么远,吵起来打到一起的时间也就可以被拉开了,是吧?”
可能是这大家族的气氛即便有些小声音在维持,我也还是紧张,所以我才会不由自主地说些其实仔细一想完全就属于没脑子的才会说的话,但我还真就说了。
而闫孝仁也还真的兴趣盎然地回答我道:“可能真的有考虑这方面,但主要原因还是,闫家的子孙比较多。我们这桌今天没坐满是因为,三妹四妹他们在国外。”
我尴尬地低头吃菜,“是哦。”
“对了,我怎么会睡在楼上的?我记得我明明是在艾向黎车上睡着了。”我用勺子搅动碗里的银耳羹,又接着问:“怎么现在才吃饭的?你们家九点才吃晚饭啊?”
闫孝仁又夹了筷绿油油的素菜放到我碗里,“你睡的房间是我的房间,但我们以后不住在这里。艾向黎是我父亲的医生,他抱你进去的。至于吃饭晚这个问题,只是偶然,今天家里有两件喜事,所以等重要的人都齐了就等到了现在,还有,”闫孝仁扫了扫我的鼻尖,“不是你们家,是我们家。”
我下意识去看对面的闫绪,却发现他正和身旁的闫孝仲说话,倒是和颜佳视线相撞,只是颜佳很快挪开了目光。
闫老爷子吃饭速度快,我还没吃几口他便放下了筷子,他一放下筷子几乎所有的人都放下了筷子,我望了望自己碗里的米饭,也乖乖放筷。
饭后大家并没移步,有佣人上来迅速地撤掉碗筷,清理干净饭桌,随后在每桌上上了茶。想想也是,动辄三四十个人,还是在饭桌边谈事情比较节省各项成本。
偌大的客厅渐渐被茶香溢满,我端起面前的茶杯闻了闻,甘冽清香,可我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叫。
闫孝仁朝我眨了眨眼,低声道:“晚点再加餐。”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闫老爷子合起手掌拍了拍,声音洪亮,“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闫家有两桩喜事,一件是,我们家大儿子,孝仁,他决心娶这位女娃,来,你站起来,走去中间给大家看一看。”
我看向闫孝仁,他点了点头,我放下茶杯,深吸口气,慢慢走到了客厅中央。
“还有另一桩事,大家伙儿也知道,孝仁没有孩子,所以孙子辈只有小绪这一个,这些年小绪潜心医学,不愿意插手咱们闫家的生意,作为长辈我是既开心又不开心,但他现在决定进入闫氏,老爷子我就没了不开心,来,小绪,你也走到中间去让大家看一看。”
闫绪缓缓起身,他慢慢走到我身边,我有种错觉,这样站在厅里让大家观赏,怎么有种我和闫绪要做夫妻的感觉。
“好了,大家伙儿有什么问题可以开始问了。”老爷子又道,我才惊觉,果然不是看看那么简单。
坐在我左手边的一位穿着旗袍的女人悠然地举起茶杯,嗅了口后放下,问道:“这位,阮念?听说你手上有闫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很好奇,你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哪儿来的。”
她问完,眼神便往闫孝仁那儿瞟,我也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闫孝仁,闫孝仁却依旧是一张笑脸。
我哪儿知道,我根本都不知道我手上有闫氏的股份,老爷子咳了声,我硬着头皮道:“买的,用钱买的。”
这个回答一出口,在场的面色都变了变,我低下头,反正闫孝仁也没和我说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那我按照自己心意来就算出错也无可指摘。
“小绪,你打算进闫氏做什么呢?据我所知,你一心向医,生意上的事似乎不是很了解。”另个衣装革履,却秃顶的大叔眼神勾勾地瞪住闫绪。
闫绪微微挑起嘴角,“我在美国的时候辅修过两年的金融学,也拿到了学位证书,并且在微软实习过,我认为相比一些靠关系进入闫氏的人,我有资格胜任某些职位。”
闫绪的这份履历确实够资格,我不禁点头,他竟然还能抽出时间去辅修
“大伯母,你准备什么时候生孩子?”我还在想闫绪的时间怎么够用,就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问我道。
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个“大伯母”的称谓,等明白说的是我之后我有些害羞与无奈,这个问题应该会隔三差五被提出来问吧。
“额,”我轻吁口气,“随缘吧。”
“孝仁年纪不小了,你应该积极一点,”另个声音插进来,我看了眼,还是个女人,她见我看她,又道:“现在医术那么好,试管婴儿什么也是可以尝试的!”
我垂头,没吱声,只腹诽,到了一定年纪的女人难道都只关心别人生孩子的问题?
“小绪,你和佳佳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和闫绪齐齐回头,问这话的是闫孝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