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医院,站在七彩斑斓的路灯,宁夫人还没从错愕中反应过来。
脑中闪烁的全部都是一身淡裤装的简单,站在走廊拐角处,一如多年前的思桃,撸高了袖子,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腕,坚韧的说:抽我的,我是r阴性血。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多年前的思桃,手腕光秃秃,而现在的简单手腕戴着一只碧绿色的镯子,像极了宁家传儿媳的至宝,那样罕见成色的镯子,明明只有一只。为什么她也会有?
想到这里,宁夫人越加恼怒,先是打了管家的电话,叮嘱了什么之后,又拨通宁伊人的号码,“从现在起,你缠住温隽泽,懂吗?”
“哦!”站在巨大穿衣镜前,宁伊人笑容看起来很甜,但一双眼眸全部都投在走廊尽头,那噼里啪啦作响的书房,她撅了撅嘴,“妈咪,我真的会幸福吗?”
从小,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温隽泽的妻子,而现在当多年以来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时,她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总感觉有什么堵着,闷闷的。
在听到肯定答复后,她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对着镜子甜甜的一笑,问一旁的化妆师,“这套礼服,和刚才那几套,哪套更好看一些?”
“宁小姐”即使是加班加点,但工作人员还是一一给出参考意见,说得原本心事重重的宁伊人,很快原地转了一圈,一路小跑,推开温隽泽书房:
“阿泽!好看吗?”
“出去!”温隽泽正工作,吼了一声,看上去才发现宁伊人似的,“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所有的好心情,一下子沉入湖底,有的尽是泛着酸楚的痛,她一步步走向办公室,看着双手正在笔记本键盘上忙碌的男人,“真有那么忙吗?”
“”忙或许是次要的,只是承诺他的那个女人,没来不说,电话都打不通,搁谁心情会好?敢情她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
猛地温隽泽突然站起来,“不忙,很漂亮!”声音比起刚才轻快了许多,脸上也开始隐隐带笑。像是阴霾一扫而空,他单手抄兜走到宁伊人跟前。
理了理她耳边的发,“最美丽,最耀眼的新娘,就是你!”
对。就是这样,她不来,他的生活只会更耀眼,更灿烂,该死的小东西,你最好今晚都不要出现,看本少爷明天怎么收拾!!
温隽泽脑中不可救药的,忽然窜出惩罚简单的方式或压下她的样子,身体的某个部位,跟着很怂的起了反应,他长长呼了口气。
像是说服自己不去在意,排空所有杂念似的拉着宁伊人去试婚纱,可是换着换着,宁伊人的脸就不知不觉的变成简单的样子。
收腰的抹胸礼服下,身材凹凸有致,长达五米的头纱,又恰好朦胧的展现她的美,没多想温隽泽就捏上她下巴,“小东西!!”
“嘶!”宁伊人倒抽了口凉气,看着温隽泽越来越近的脸庞。她羞答答的叫了声阿泽刚踮脚准备吻上去,这时温隽泽一下子清醒。
看清穿婚纱的人,只是宁伊人后,他用胸膛深呼吸了下,“抱歉。突然想起律所还有事忘记处理,你慢慢换,换好记得告诉梅姨!”
说完,几乎没给宁伊人拒绝的机会,噔噔的一阵,外套都没有拿,直接拎钥匙出门。
很快,黑色兰博基尼像快速滑过的流星,急速奔驰在宽广的马路上,那颗颗闪烁不停的星辰,像极了夏晓出事的当晚,他载着简单去山顶时的样子。
一眨眨的,刺激得他,越来越失控。
吱呀,一道刺耳的响声后。温隽泽眯了眯眼,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驾车来到疗养院了,也罢,刚好看看那个小东西究竟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