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似乎有轻狂的笑声,还不止一个人,在听到咔嚓一声响后,简单脸上不但没有羞涩,反而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里头果然是灯红酒绿,上下两层的包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楼梯口,那围桌而坐,在璀璨水晶灯下,喝酒谈事的男人们。
即使是背对着,她还是一眼就能分出哪个是温隽泽!
不止如此,正冲她的那位调酒师,远远的看过去,一身月牙白的旗袍改良版,pp都遮不过来,雪肌像抹了几层白面。一脸娇羞不说,还时不时的借倒酒,偷瞄她男人?
真是该死,瞬间,她已经积压一路的怒火,噌噌直上,单肩包都忘记取下来,就快步上楼,看都不看众人一眼,直抢调酒师手里的器具。
一口气,她就调满了七大杯,还是色彩最鲜艳,度数最高的,不是想喝酒吗?最好一个两个的全部都喝趴,醉的不省人事!
杯子一放,她看上去低着头,一副顺从的样子,可语气里却夹着隐隐的愤怒,“请几位老板尝尝我最拿手的彩虹醉,究竟是绵柔还是刚烈更多一点!”
“”
小东西!温隽泽阴沉着脸,伸手取过跟前那杯,刚一口闷掉,那边简单像透视似的,跟着再倒满。嘴上还这样夸着,“老板酒量真好,敢尝第二杯吗??”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呢。
一旁,宋奕城看着温隽泽再一杯取了杯子,就要一口闷的时候,手快的抢过来,仰头喝了下去,“还毛遂自荐?也不怎么样!”
典型的。在取笑呢。
简单也不气,两手飞快,又调合了一杯,送到宋奕城跟前,“想来这位老板,应该喜欢烈酒更多一些,不如尝尝这杯,虽然只有70度。相信味道还不错!
“”70度,这女人够狠!
“咳咳!”夏晓见事不对,暗地里拉了拉简单,本意是想提醒,那知她就像没感觉到一样,反手就将酒洒推给温隽泽。
“刚才那位老板都替您喝了,礼尚往来的话,您难道不该表示表示?”
“”温隽泽幽幽的看了一眼。
这女人,头发都不知道吹好,就这样像个疯子一样跑来?倒是知道穿着保守,咬了咬牙,他胳膊一伸,捞过杯子,也不再废话。
她调一杯,他就喝一杯。
那架势就是,只要她敢调,他就敢喝,就算真喝出什么事,那也是她给的!
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狠的心!
就这样,一个调,一个喝,到最后,越调简单心里越空,那一杯杯被他喝下去的酒,仿佛刺在她心尖上,握着器具的手,都情不自禁的开始发颤了。
正骑虎难下的时候,只见夏晓忽然捂着肚子:“哎呀,疼,好疼”咬着唇,她看上去一脸的惨白,再加上那一声声的叫声,给人的感觉就是别提有多么痛苦了。
一下子,简单再顾不得其他,瞬间就站起来,去扶夏晓,余光刚好看到温隽泽修长的裤腿处,那曾经闪闪发亮的皮鞋跟部,好像有泥土的痕迹
去哪了?难不成这是野战的结果?
想着。她心里更气了,什么人嘛,出发前,明明是他自己不继续的,然后提前回来都不说一声,天知道昨晚又是雷电,又是暴雨的,她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
一直被夏晓拉到洗手间。简单脸上还是气鼓鼓的,难怪让她带套呢,敢情这里女人大把,都贴着送上门啊,啊啊,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洗手台前,夏晓边补妆,边教训,最后几乎是揪着简单耳朵,“够硬气啊,调酒都不抬头?你就没发现,他不高兴?”
“我还不开心呢!”简单哼了一声,那心窝子里,全部都是不满和愤怒,两手抄兜,靠着门板看洗手台镜面。里头的女人,还是她吗?
满脸幽怨不说,头发乱成鸡窝,然后还是一身咖啡色的连体裤,要什么看不见什么,真是要多么失败,就有多么失败!
蹭了蹭好友肩膀,“喂,和那个调酒师比,谁更漂亮?”
“这样啊,那我看看!”夏晓凑过去,对着简单的腰,就狠狠捏了一把,“哟,这小腰,又细又软得,还有”她拉着尾音,左右转了一圈,往屁股上又拧了下,“啧啧,这里感觉不错啊,笑脸臀呢,后门肯定咳咳!”
余光看见温隽泽的一瞬,夏晓嘴巴惊得可以塞下鸡蛋,火速找个理由,转身就跑,气得简单在心里直骂,可某个高大的影子呢,就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