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蔡管家的惊叫,而大床之上,又是这样的震撼。
对昨夜酒后发现的事,温隽泽不屑,也不想多问,只狠狠瞪了两眼,“宁伊人,你最好没耍什么花招,不然的话,你猜会怎样?”
一个男人要是真铁了心,还有什么能拉回来?
即使他嗓音轻轻,语气也不怎么凌冽,但眼神里的冰冷,却堪比寒冬里的飞雪,越积越寒,最后又像荒芜之地的劲风。毫不留情的刮着宁伊人的心肺。
像是没在意,外头宁夫人被杀的事实,只拉着温隽泽的胳膊。
衣服都来不及穿,一声声的控诉着,“温隽泽,你什么意思?昨晚明明是你不胜酒力,明明是你对我用强,现在又说我耍花样,我还能耍什么花样?
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如果我真想耍花样的话,你以为会选在婚后一个多月?
新婚夜不耍,第二天,第三天,甚至一个月都不耍,偏巧给你和那个贱人苟且的时间?真是好笑,温隽泽,我告诉你,如果我妈有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吼完了,她随便套衣服,可不等出门,那边温隽泽早已经如一股风,快速出门。
宁宅别墅,从一楼到八楼。原本的井然有序,仿佛一下子变得杂乱了起来,楼底下隐隐还有警笛的声音,各层的佣人更是议论着:
“杀人了,夫人被杀了!”
“快通知老爷,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姐呢,这该如何是好,宁夫人。她啊!”
一声尖叫后,温隽泽正顺楼梯往下跑,大约跑到三楼的位置,顺着声音就拐过去,入眼便看到一身白衣的宁夫人倒在血泊里。
那时,晨起的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不说。又把白和红照得那么刺眼,就在这个时候,死寂的片刻,又是当啷一声。
闪着扎眼光芒的匕首,从仓惶跑出来的人影身上掉下来。
看着指缝的血,简单完全慌了神,摇头不敢置信的说,“不是我,真不是我!”
逆光中,她看不清众人的面孔,也找不到一张熟悉可以依赖并相信她的容颜,红的血水顺着指尖,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滴在脚面。
那血腥的味道,让她胸腔一阵翻腾。
想捂嘴,手上又都是血,最后没办法,简单只能拨开人群,想要找个地方缓和缓和胃里的难受,却是不等上前,就听蔡管家忽然喊:
“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快,把她围起来,为夫人偿命!!”
“住、手!”温隽泽站在楼梯拐角,一声低吼后,快步跑下来,本想趁佣人们上前动手的时候,解救那个被困在中间的女人,却是简单看他的眼神,很是陌生。
一夜未归,然后宁伊人用他手机,叫她送衣服过来,两人声音还那么大,“现在,你又想装好人?温隽泽,我恨你,最后我没杀人!”
说完,她就昂首挺胸,站在众人面前
不管他们信不信,总之她没动手。就是没动手。
却也在这个时候,随着噔噔瞪的一阵脚步声一方是宁行长带医生过来,高喊着,“让让,全部都给老子让开!!”
另一方又是宁伊人抹着泪,噗通一声跪在宁夫人跑前,“妈,妈。你怎么了,别吓女儿啊,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妈!!”
“宁小姐,先安静!”
医生拿了手电,看完宁夫人瞳孔、伤口,又试了脉搏和心跳按压抢救。
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来不及了!”
闻言,佣人纷纷倒抽了口气,宁行长更是跌坐在地。
而宁伊人是怔了好一会,才又哭又笑的问医生,“你说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我妈没事对不对,她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说。你说话!!”
“宁小姐,请节哀!”
“节哀,你让我节哀?你不是医生吗?救人不是你的天职吗?你快救啊,电击呢,输血!”说着,她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伸长了胳膊,誓要医生现在就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