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是想了好一会,摇了摇,“下楼的时候,我心里本来就乱,她再和我说这些,更乱,根本就没注意房间还有没有人。那刀是她拉住我,要滑下去,我扶的时候,刚好巧合的握住了!”
闻言,夏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呵呵,夏晓,你相信我吗?我刚才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你相信吗?”说到最后,简单都吼了起来,自从被警方带走,刚才所经历的细节,她已经说过不下一百次,可每次得到的结果全部都是:不信。
不相信她一个渔民的穷人,会一跃成为港城有名的千金小姐,毕竟又有哪个母亲,会不知道疼爱了十几二十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再者,宁行长自始至终,都是沉默,再加上舆论。
她笑了笑,在听到夏晓大声说相信她不是凶手时,眼中含泪的笑笑,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步回到那间漆黑没有任何光亮的禁室。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间,简单好像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单儿,单儿,醒醒,我是爸爸”
“爸爸?”缩在禁室一角,简单看不清四周,不知道外面是天黑还是黎明,头昏脑涨的更不知道,听到的一切是真实还是梦境。
只是耳边,那越来越清晰的呼唤,让她越来越心揪,混乱的思绪里,好像又回到两年前,爸爸出海大雨,再也没有回来。
生平第一次。亲手送别至亲之人,却是下葬的只是爸爸平时的衣物。
有人说,爸爸早就被鱼吃了,又有人说,就算侥幸没被鱼吃,这么大的风浪,尸体早已经不知道刮到那里,到最后。结局也是尸骨无存。
可现在,爸爸的声音为什么近在咫尺,那么的鲜活?
有那么一刻,简单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不管捏那里,都是疼,很疼很疼的感觉,“原来我根本没做梦?爸爸爸?”
她试探性的朝黑暗中又叫了几声。最后只听咚的一声响,在她右手最尽头的位置,一个杯口大的小洞,有光亮透过来,跟着有只手伸了伸。
“单儿,不要怕,我是爸爸,简大胜!”
“”禁室其他方很黑。所以再看小洞时,那淡淡的光亮,都成了耀眼的太阳,而来回晃动的大手,就在那片光芒里做着她儿时熟悉的手影。
刹那,简单一下子就哽咽了,“爸爸,真的是你吗?”
“这世上,叫简大胜的渔夫,还会这些手影的人,难道还能找出第二个?你妈呢,弟弟还好吧!”
一句话,简单又想哭。
交谈中,她才知道爸爸打鱼的时候,的确遇到暴风雨,也是巧合,正好有艘货轮经过,船长看他可怜这才救了一命,却是不巧,半夜起夜的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不法交易。
本来要灭口的,船上的老板刚好就把他当成替罪羊,在警方追捕过来的时候,直接让他认罪。不然就将家里的妻儿给灭口。
听到这里,简单有些生气,“可是后来,你为什么不捎信给我们,你知不知道”张了张嘴,最终她还是没说,妈妈已经走了的事。
洞口那头,简大胜是沉默了一会。这才说,“不是我不想联系你们,而是他们势力很大,再说我都进局了,只要能保全你们,出不出去的也无所谓了,至少在这里不愁吃穿的,就是苦了你们了,还有你,你是怎么回事,听说你杀了人?杀谁了?和温二少又是什么关系?你难道真是他包养的”
“别说了!”心里很烦很乱,曾经以为敬爱的爸爸出事,而现在居然是这样,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见,只为了他的不愁吃穿?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她和妈妈弟弟的日子。有多么辛苦?
“单儿,单儿,你哭了?”正在简单心里五味杂品的时候,耳边又响起爸爸的声音,她恼恼的,就是不想再说话,而洞口那边简大胜像是好久没开口似的,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多以前的事。
每提一次妈妈思桃。她眼框里的泪水又浓一分,到最后索性捂着耳朵,“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好不好,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单儿,你还没告诉,你和温二少是什么关系!!”
“就是你说的那种关系,行了吧!!”
“不行!”简大胜声音一下子拔尖,“是不是你杀宁夫人,就因为这个男人?单儿,你好傻啊,既然愿意做情妇,给谁做不好啊,就算做了,那情妇也该有情妇的准则啊,你破坏人家家庭在先,现在又杀人在后,你你”
“我怎么样?”
“你气死我了知不知道!”
“不知道!”处在气头上,简单没多想,张嘴就顶了一句,可没想到爸爸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