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就喜欢常宽这份沉稳劲,看看儿子一旁无聊地翻眼睛,只能好笑摇头,对常宽道:“东叔就是想的多,徐家同别家又不同,这若是去别家,我定是不会带着你们,叫大家为难。”
说完,见常宽和儿子都松了口气的样子,张曦秀才又道:“可今儿徐家这场春宴,明着是徐家办的,实则是替你们小舅舅小舅母家回宴的,我们去了不妨事。”
张贤自打同徐玲儿定了亲事,这几年俩人虽没成亲,可徐家感念张家让她们留了女儿这么久,待张贤如同亲生,事事帮着筹划提携,大抵亲儿子也就如此了。
这场春宴也是因为张贤回调京师,徐家想替他们拉拉人脉特意办的。为此,萧炎凤还感慨徐家厚道,疼女儿。
常宽大了,常大叔夫妇来个又是稳重知深浅的性子,时常交代儿子这些人情往来的要害。遂,常宽听的干妈这话,也只能点头应承了,谁叫他父亲虽看似长了干娘和干舅舅一辈,可自打有了自己,大家就混着叫了。干舅舅的事,也算是自家事了,他也不好硬推。
见常宽点头,白茉儿自然是没意见,她小人儿的虽精怪,可但凡常宽做什么,她必定是要跟着的。
张曦秀见孩子们点了头,便叫芬芳领着他们随各自的管事丫头们下去梳洗换衣着。
宸哥儿先随着常宽他们一道下去了,过后,又磨磨蹭蹭地蹭了回来。
张曦秀丢开手上的礼单,诧异地看着他道:“怎么了?你不赶紧去梳洗,回头迟了,看你小舅母不拎你的耳朵。”
宸哥儿嬉笑了两声,猴到母亲身边,搓手道:“今儿将妹妹也带去,可好?”
张曦秀这几年间又添了一个女儿,不过,生女儿期间,边疆不稳,萧炎凤四处跑,张曦秀不仅要管着家里的各种事务,还得替皇上管着粮庄等等,且还得挂心在外征战的丈夫,导致这一胎怀的及其艰难,生养也不顺利。
女儿生下来,差点没呼吸,还亏得柳春风夫妇俩个回来的及时。
不过,孩子大人是没生命危险,可张曦秀得好好养养才能再次有孕,女儿就更是弱了,得捧在手心里长大。如今孩子都两岁了,张曦秀也还轻易不带着她出门,更何况是这人多易传染的季节。
儿子向来懂事,张曦秀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今儿怎么想带妹妹出去了,她可才断了药膳半年。”
宸哥儿被母亲窥破心思,颇为不好意思,支吾道:“妹妹从未出过门,我们这么多人赴宴,回头妹妹知道了,又该伤心了。”
小宝儿虽小,可懂事的很。想起女儿乖巧可人的样子,张曦秀也有些不落忍,正打算说些什么,外头萧炎凤回来了。
一见了父亲,宸哥儿立马从母亲身边立了起来,老实地给父亲请安问好。
张曦秀见儿子见了老子,总是这么规矩,不由的瞥了眼装严父的某人,随手接过他解开来的大氅,问道:“你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不是说,皇上叫你留外庭几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