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七章白莲不灭,血衣重生!(1 / 2)红楼春秋我为王首页

细思极恐,贾玦只觉通体冰凉!

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怖!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幕后的一张无形大网所笼罩,他、皇帝、张玄、张敷

所有人都像命运一般,被幕后之人操控!

提线掌中舞,这是一位什么样的存在?

润物细无声,这是何等恐怖的势力?

林如海死了、张玄羽化了,张敷反了,皇帝更是心力交瘁,夜不能寐!

细数下来,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哪有一个能得了好?龙涎香那血淋淋的警告,更是触目惊心!

这件事,他真的要再查下去吗?他真的能再查下去吗?

可不查的话,不提皇帝那里怎么交代,林如海的死,只怕会让黛玉像皇帝一样,一生活在这个恐怖的梦魇之中!

她因为相信他才装作视而不见,可他又怎么能把她的善良当做理所应当,让她一辈子活在欺骗与谎言里,对血海深仇,不闻不问?

于此事上,不给她一个交代,于心何忍?他本想暗中查访,不想却因为皇帝,由暗转明,接替了张师兄走上了台前!接下来怕是要步后尘

不对!事情或许没有他想的那样糟!可以肯定的是,幕后之人虽然看似强大的令人无法理解,但这也许正是那人所营造的假象,就像那浓烈刺鼻的龙涎香一样,令来者止步,闻者退却!

幕后之人的强大绝不是实力上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自己还没想到,才会产生这种错觉!若他果真有这样强的势力,直接造反不来的快,没必要耍弄阴谋!

况且他既然已经隐匿了十数年,若无万全准备又怎会突然暴露自己?

他在害怕!

张师兄查到的东西在让他害怕!他不能不出手!他不能被人找出来!

因为,他之身份,一旦见光,必死!

可他到底会是谁呢?

贾玦现在也只能根据现有信息猜测,至少那个写这篇假遗书的,应该是个纯粹儒生,还是那种满怀浪漫主义情怀的儒生!要不然也不会把师兄的遗书,写的这么

这么违和

不过说起来,这种违和感,好像是从自己一进张府就开始的!这种违和感

贾玦阖上双眸,仔细回想,皱眉凝思,猝然间又猛的睁开,眼中已布满血丝

那个老仆!

一定是他!

张玄人都已经死了!他还守得什么宅!

只有他能天天名正言顺的出入张玄的书房!而不被发现,无人怀疑!

只有他能知道张玄最后留下的暗语,然后揣测其大概位置在书房!

只有他能让张玄于闭关中,死的无声无息!

是了,幕后之人不是能掌控一切的强大,而是刚好掌控了一个张玄身边的人!

张玄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无论想做什么,都会被提前阻止,仿佛整个人都被握在手心一样插翅难飞!张玄最后那段时间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感,可想而知!

张玄也一定察觉到是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可他不知道是那一个,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能借罗天醮回京,并以暗语安排了一切!

还有自己一开始进来时,这书房里扑面而来的灰尘味!

表面上看是长久无人,可先前去那个完全封闭的闭关房间,都没这种感觉,府里各处也都有收拾打扫的痕迹,怎么偏偏就这间书房,无人打理?

欲盖弥彰!

想着贾玦将手里的纸笺贴身收好,这玩意事后还得交给皇帝,毕竟欺君之罪的大帽子他还担不起,不过不是眼下,反正皇帝也没催他,他还要再做安排,想一套好的说辞出来。

将这书房最后四下看了一圈,这张府已经被人精心打理了数月,再查也不会有线索留下,想着贾玦便笑吟吟的走出了书房。

等他出来,那老仆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仿佛心已经死了,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

贾玦深深的看他一眼,笑道,“走吧!多亏了你,这次可算能交差了!”

那老仆只是木讷的点点头,随后转身带路,像来时一般默不作声

贾玦本想看他反应,也只得作罢,见他不接话,又想出手将他制住,转念一想,虽说自己练武已有小成,但还没到天下无敌的地步,万一这老货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这一动手,岂不撞铁板上?

到底不太稳妥,于是同样不再说话,二人一句无言,很快便沿原路出了张府

贾玦几步上了马,身后上百号番子整齐划一的跟上,将他围在中间,那老仆正在关门,从始至终没有再多看贾玦一眼!

贾玦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他从未移开半分,此时吟鞭东指,仿佛就要打马而去,不想长鞭落下,却听他一声令下,“西厂厂卫何在?”

其后番子都得了孙德龙嘱咐,不敢怠慢,立马有一衣甲鲜丽的领头之人,拍马上前,执了下官之礼道,“西厂寅字档头,李虎,见过仙师,不知仙师有何吩咐。”

此时张府的大门已经缓缓阖上,贾玦冷笑两声,一指张府道,“来人!将那府里老仆,给我拿下!”

“唯!”

李虎一声令下,手下番子立马一拥而上,看守张府的差役职责所在,本还想拦着问上两句。

可西厂办事,还管你那个去呢?跟拍苍蝇一样将他们驱赶开来,撞开大门,一下冲进了张府!

那老仆不知出了何事,本还想装聋作哑,不想番子们却是朝他扑来,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忙一脸慌张急道,“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番子们嚣张惯了,哪会理他?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疤脸番子,拿着绳枷上来,狞笑两声,“老东西,你管我们做甚么?你的事犯了,跟爷们走一趟吧!”

不想他这习惯性的一句话,却误了性命!

却见那老仆当即勃然色变,只当事发不可挽回,再顾不得其他,从腰间抽出一匹雪亮软剑,舞的人眼花缭乱!

那疤脸番子未曾防备,只一近身,脖子上已多了一道血痕,喉咙里“咯咯”两声,飙出一道血水,仰面倒地,眼看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