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治帝皱眉,诧异道,“会试还能出甚么事?不是都替他安排好了嘛?”
孙德龙面上有些古怪,这事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呃是都安排好了,只是这这贾侍卫的答卷有些特立独行,嗯,与众不同!”
换作平时德治帝或许还有些兴致一听,今个也实在晚了,他又有些乏了实在没兴致,摆了摆手道。
“你管他答得甚么?左右也没真指望他有那个学问,你看翰林院那么多状元、榜眼、探花的博士,真出了事,有几个能用的?”
孙德龙深以为然,“圣上心中自有决断,老奴本不该多说。
只是这贾侍卫的答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被他这样一说,德治帝倒来了精神,因问道,“哦?不过是些八股文章,还能作的匪夷所思?总不至于是题了首反诗在上面吧?”
“圣上英明!”
德治帝:“”
“虽不是反诗,但他还真填了首诗上去,其诗云: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将相本无种,我为状元郎!”
苦笑着吟完,孙德龙见德治帝表情僵住,眼神阴晴不定,忙察言观色又补了一句。
“虽说皇上您答应了他,可他这也太轻狂了些,这种事哪有放在台面上明着来的,少年人心性,到底是不够稳重,依老奴看,就是那件事也不该”
没等他说完,德治帝就漠然注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狗奴才,你在教朕做事?莫不是眼下当了个西厂督主,就以为自己是戴权了?”
这话有些重了,孙德龙骇然跪下,把头紧紧磕在地上,“皇上恕罪,老奴绝没有那个意思!老奴只是怕这位贾侍卫太过狂傲,传出去恐于皇上声名有损,误了大事!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用这么一个小子去查那件事,到底不太稳妥”
“格局小了”德治帝摇了摇头,看在他多年来不离不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也没真个罚他,便教他起来,见他一脸困惑,暗骂了声糊涂,继续吩咐道。
“这次会试用的全是旧党的人,你怕什么?等发了榜,他肯定要去拜谢那戴贼,你便在这时候,把他和戴权的关系放出来,待众人起疑,然后你再把这首诗与申士峥调换答卷的事暗中揭露出来,如此,旧党乱象显矣!”
孙德龙简直惊为天人!合着还能这样顽的吗?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憋了半晌,还是那句,“圣上英明!”
德治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英明?不过是那小子识相罢了,外戚就该有个外戚的样子,真作得锦绣文章,整日里和那些之乎者也的老家伙们打成一片的,那还叫外戚吗?
对了,关于这小子的官职,戴逆打算如何安排?可是推选庶吉士?”
孙德龙则有些不确定道,“这个那边还没通气,想来大概率是庶吉士的。”
德治帝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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