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玦到了里间,果见湘云正四仰八叉的呈大字形躺着,被子早被她蹬到床下去了。
“云儿,该起了!”
湘云:“”
“云儿?”
“云儿!”
“云”
见贾玦喊不醒,要上手来闹她,湘云这才不情不愿的闭着眼睛,迷不愣登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初。”
“卯时!爱哥哥,你有病吧!云儿再睡一会,你辰时再来叫我!”说完,湘云向里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快起来,我一会便要出门,哪个有功夫等辰时再来叫你。”
“那你就去,云儿辰时会自己起来的!”
“少放屁,我要一走,你至少睡到午时!”
“爱哥哥,你好烦啊!你怎么不去叫林姐姐起床!”
“她身子不好,又觉浅,原该多躺一会的。”
“云儿病了!云儿近来身子就不大舒服,玦哥哥你这些天就不要来了。”
“呵呵,你就是睡太多了才得的病,少废话!”
在湘云的骂骂咧咧中,二人终于洗漱完,贾玦瞪了眼毛手毛脚替他束冠的小丫头,让她下去,央边上正在抿唇红的湘云,“好云儿,一会去殿试,她们弄的不好,你帮我一下!”
湘云起床有气,冷笑两声本不想搭理他,可余光瞥见他眼底的那抹惶然,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大老早的来找她了,原来这个擎天玉柱般,撑起贾家门楣的男人,也有迷惘的时候
是啊,过了今天,他就要选官上朝,正式步入这个深不见底的大魏官场,而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自己的哥哥,一个少年郎!
少年得志,幸耶?祸耶?
心下一叹,湘云起身,替他梳头整冠,看着镜中一袭绯红的新晋贡士袍,被她打扮的神采飞扬的少年郎,湘云满意一笑,“好了!不过爱哥哥为什么不去寻林姐姐?”
贾玦轻轻摇了摇头,“她啊,忧思太甚,我去她必要担心落泪,闹的倒像生离死别似的,不若等我状元及第再去见她,将悲伤带走,把快乐留下。”
湘云听了大不高兴,“合着云儿就是合该担心难过的?”
贾玦听了好笑,起身出门而去,此时旭日东升,金光洒遍,将一切阴霾退散
“你不会,云儿心大,不管我来与不来,你还是你!”
望着贾玦下山离去的身影,湘云驻足在门前,就像那日一样,久久无言
“爱哥哥,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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