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月顾不得痛,立时瞪眼睛掀眉毛的打量着贺之洲,“你什么意思?”
“早知道登基那一日,就该册封你为后的,便是你不能清醒的拜宗庙祖祠,我也可以让人扶着你完成的嘛。”又甚是委屈的嘟嚷道:“都怪我太体恤你的缘故。奇了怪了,我分明是想当禽兽的,最后偏偏成了君子,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明月听他说的好笑又可怜,忍不住弯起眼睛笑起来,红着脸又不肯看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其实,你也可以当禽兽的嘛”
又不是她喊停的。
贺之洲那还胶着在她起伏着的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胸口上的眼神愈发的暗沉了起来,眼瞳里似有两簇火,呼啦一下被明月这话燃烧的更加旺盛了起来,几乎就要焚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双手抓着的肩膀,一寸一寸的用力收紧,就在明月觉得自己的肌肤都要被他的眼神灼出个大洞来时,他终于重重的叹息一声,有些粗鲁又有些急切的抓着她的手往他最难受的地方用力按去,嗓音沙哑的不像话,“总这么下去,我也怕以后生不出儿子来,但有些事,我还是坚持在大婚之夜才能做。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你来和亲之前,定然有教习嬷嬷教过你该怎么做的对不对?咱们就试试这个法子好了乖大福,动一动”
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明月挂着两只黑眼圈悔的肠子都青了,欲哭无泪的甩着酸痛的手打着呵欠在贺之洲的帮助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劳作着,“行了没有啊?天都快亮了你今天不要早朝吗?你不是要当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吗?”
眼下这趋向,分明是要做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吧?
而且,这还是过干瘾而已,明月简直不敢相信,就这样他都能折腾一整夜,且还乐此不疲!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如食髓知味。贺之洲一边哄着她动,一边心满意足的哑声道:“最后一次”
“信你才有鬼!”明月手上忍不住加重了力气,这都多少个最后一次了?
一低头瞧着贺之洲沉醉迷离又餍足的神色,到底没舍得弄废了他,其实看见他在自己手底下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她羞恼之余,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早间小檀一进屋子,明月就忍不住脸红,虽然竭力装的若无其事,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不自然跟紧张,尤其眼角余光瞥见小檀领着丫鬟收拾床铺时,那一脸的惊讶之色与想明白之后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都让明月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公主。”小檀趁着给她梳头时,红着脸小声劝说道:“您跟陛下到底还没有大婚,有些事还是还是悠着点才好。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是只是害怕您吃亏。虽则谁都看得出陛下对您情深义重,奴婢却是担心人言可畏,您日后是要做皇后的,这种事叫人传了出去,怕他们会觉得您觉得您不自重”
想到方才收拾床铺那满床的凌乱以及痕迹,小檀就羞的不敢抬眼看明月,又见她将脖子都捂得严严实实也不让她们近身服侍她更衣,就能想象得到昨晚这两人有多疯狂。
明月也羞的小脸直冒热气,红扑扑的半天也退不下去,胡乱应了一句,“嗯嗯以后会注意的!”
这个话题实在让人很不自在,于是明月连忙转移了话题,“今日凡哥儿没有过来?”
“没有。”小檀摇头,“倒是让人传了口信来,说是今日要见先生,不能过来了。安太夫人给凡哥儿请了启蒙的先生,日后只怕都不得空来寻你了。”
明月怔了怔。
小檀见状,忙忙道:“公主您别想太多,凡哥儿也该启蒙了那个,安太夫人也不是针对您,您被坏人掳走期间,安太夫人也很担心您的,奴婢时常见她烧香拜佛的求佛祖,保佑您平平安安呢。她就是太忙了,又知道您需要静养,所以才拘着凡哥儿,也是怕吵着您的缘故。”
明月听着小檀结结巴巴的话语。忍不住苦笑一声,她回来这些日子,安太夫人只来过一次,也不过是客气疏离的叮嘱她好生休养,虽然后头也送了不少补品礼物来,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对明月是生了芥蒂的。
明月深知有些看法跟观念是没有办法扭转的,唯有等安太夫人自己想明白了才行,否则就算她涎着脸贴上去,只怕会引得安太夫人愈发不待见她罢了。这种事情不好强求,她叹了一回也就放下了。又问小檀,“青桃青柠二人学规矩学的如何了?”
“听姐姐说,她们两个都是老实规矩的,该教的也都教了,这就让她们回来当差?”小檀深知自家公主以后是要进宫的,身边的人只少不多,是很该多调教些人手,日后进宫了才不会显得紧迫,故而对此事十分的上心,“之前奴婢在府里也挑了几个机灵的,但奴婢识人不行,就怕她们太过机灵了。已经请姐姐帮忙看了一回。也正调教着,公主若无事倒是可以先见见她们。”
明月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这些事你跟看着办就是了。”
虽是安太夫人拨给她的,原以为安太夫人对她生了芥蒂,必定要将要回去,却没想到她回来的第二日,逍遥侯府就将的身契送了过来,如今跟小檀并绿袖红翡一起担着她身边大丫鬟的职责。
主仆两人说着话,小丫鬟在外头露了下头,绿袖走了过去,不多一会又走回来禀告道:“公主。汪姑娘求见。”
明月蹙眉,“她的事情不是交给安小侯爷去办了吗?”
想了想,还是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既然当初决定要帮她一把,她就好人做到底,问问她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好了。
汪曼语很快被领了进来,这一次她的衣着打扮要比上一回好得多,能看得出来衣裳首饰都是新的,人也比上回来时鲜活了不少,本就是如花朵一样的年纪,褪去了憔悴苍白,颜色自然就跟着上去了。
“我今次是为感激公主来的。”汪曼语行了礼便说明了来意,她感激的看着明月,“多亏公主出手相助,我如今才能稍好一些。”
明月请她坐下说话,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果真平和喜悦,不见半分怨怼之色,便也微笑着道:“我能帮你的不多,关键还是你自己。”
若她非哭着闹着要跟着她或者贺之洲,明月是决计不会理会她的。看她的模样,似乎是对贺之洲真正的放下了,明月自然喜闻乐见。
汪曼语不好意思的垂了眼帘。手指扯着绣了粉荷的帕子,轻轻笑道:“上回来我原还抱了一丝希望的,毕竟,我也跟了陛下那么长时间,后来安小侯爷找到我,询问我的意思。我便问他,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公主的意思?安小侯爷道,这是公主的意思,但陛下将此事交与公主全权处理,我便知道了,在陛下心里,我果然跟其他女人一样,是半点不同也没有的。”
她说着苦笑一声,轻轻抬起眼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对明月的羡慕与嫉妒,却独独没有恨,“公主真的很令人羡慕,我与府里的女人陪了陛下那么长时间,可陛下对我等俱是无意,便有,也是虚情假意。公主一来。就占据了陛下的心,真让人无地自容呢。”
“你又何必羡慕我。”明月淡淡道,“其实林宝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你若真的日后过得好,该多看看她才是。”
汪曼语低了头沉吟,半晌方笑道:“是,公主的确比我更会看人。从前却是我小看了她,日后是该多学学她才是。”
又主动与明月说道:“我已经立了女户,寻了几个手艺不错的绣娘开了座绣楼,今次来,是想厚颜再求公主帮个忙。”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鼓起勇气坚持说道:“我知道公主的凤冠霞帔都是宫里尚衣局所制,只我听说,厉帝在时,因不顺心将尚衣局的人也杀了一大半,又听我大哥说过,陛下要求尚衣局在半年内将所有礼服全赶出来,听说尚衣局压力很大。我就想着,能不能求您将一部分礼服交由我们绣楼来做?”
明月莞尔,汪曼语还挺会做生意的,如果她的礼服真的交给她的绣楼制作,日后就有了很好的宣传效果瞧,皇后的礼服都是在我们绣楼做的。这生意想不好都不行,但是,要将礼服交给她吗?明月深知,衣裳收拾也有许多可以动手脚的地方,若汪曼语心怀不轨,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她。
明月很快就做下了决定:“好,我可以做主将部分礼服交给你们绣楼来做。”
她倒要看看,汪曼语是真的想通了要做女强人大展手脚,还是心怀叵测想要借机来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