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藤的力道极大,拖拽着我迅速向后退去,
我的身体几乎一直悬在半空中,不断躲闪着山洞内凸起的岩石,也终于明白之前为什么会找不到树藤留下的痕迹,
山洞内四通八达,虽然我咬着舌尖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被树藤四处拖拽好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没多久便已经感觉头晕目眩身体提不起力气,
眼看着不远处已经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外已经有光亮闪过,我提起山河刀狠狠的砍在了身前的树藤上,
树藤被斩断后立刻消失在了洞口处,我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摔出了好几米,最后依靠山河刀才勉强稳住身形,晕眩感越发的强烈,我蹲在地上还能感觉到周围天旋地转,
缓了很久,我才慢慢的站起身,
小七早已经被远远甩开,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处山洞中,
我刚才被树藤拖拽,不断用山河刀在周围的洞壁上留下了划痕,相信她要不了多久就能来到这里,
望着不远处的那个洞口,我小心的走了过去,
在洞内时间太长,忽然见到光亮后双眼造成了短暂的失明,我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可看到的一瞬间,我却感觉全身冰凉,如坠冰窟,
我所在的山洞距离地面大概十米,这是卧佛山山体的另一侧,整个山体好像是被人工开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被人咬了一口一样,
脚下的石壁被之前见到的白色树藤完全覆盖,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十分骇人,
而就在那缺口的中间,一株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巨树牢牢的扎根在山体当中,
这树高能有将近三十米,在我眼前是一个直径能有几米粗的树干,
树干通体洁白,树枝就是那树藤,像是一个倒立的老式拖布,树枝覆盖了大半的山体,仿佛有生命一样还在不停的蠕动,
我身体僵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景象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拖布,成精了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着那棵巨树,我越发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这山河中究竟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物隐藏在暗处,
对了,离东他们呢,
我一只手牢牢的抓着岩壁上的一块凸起,将自己的大半身体探出山洞外,
山洞外下全是那些树藤,纠缠在一起缓慢蠕动,好像是无数条蛇一样令人感觉头皮发麻,
但在那树藤中,我却没有看到离东几人的身影,
难道,在树的另一侧,我试图顺着那树藤攀爬下去,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缓慢接近着,
不敢有丝毫大意,猛的转过身山河刀顺势劈下,一截树藤掉在了我的脚下,余下的树藤好像是感受到了痛苦一半迅速向后退去,
这还没有完,随着它的忽然撤去,越来越多的树藤一股脑的冲向我,四面八方铺天盖地,
我根本避无可避,咬了咬牙,将山河刀插进了刀鞘后顺着树藤迅速向下爬去,
树藤入手冰凉光滑,我虽然用尽了力气想要将它握在手中,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向下坠去,
四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供攀爬的地点,从高空坠落的感觉令我紧张到了极点,
“嘭,”一声闷响,我落在无数树藤之上,树藤如潮水般立刻包裹住了我的身体,
我用尽全力想要将那些树藤推开,但根本无济于事,
身前的空隙进一步被压缩,空气也越来越是稀薄,我的大脑在极度缺氧下已经产生了幻觉,
要死了么,我心想,
终于,最后的氧气被消耗殆尽,我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这一觉睡了很久,我以为自己会一直睡下去,可我还是醒来了,
周围一团漆黑,没有任何光亮,空气依旧稀薄,但相比于之前被困在树藤中却已经好了许多,
我在哪,我伸出了手,向前抓了一下去什么都没有抓到,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不对,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死了之后还能感觉到疼痛么,
猛的坐起身,
“咣当,”我的头忽然撞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猝不及防下这一次撞击险些令我又一次昏迷过去,
什么东西,我用手试探着抹向四周,自己的身体两侧都有某种物体阻拦,摸着那材质,好像是某种木头,
棺材,我心中咯噔一下,用脚狠狠的踹了一脚头顶上的棺盖,那棺盖竟然移动了一下,从踹开的缝隙中也露出了点点亮光,
我试着用双脚去踢那棺盖,但是连续几下去也只是踢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
借着棺材露出的缝隙向外看去,隐隐约约感觉棺材的周围好像被一条条的发光物体缠绕,
“嘭嘭”身旁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两声闷响,和我用脚踹在棺盖上发出的声音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