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样的推断,如果易天行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会死的就是那几个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村民,而最后死亡的则是剩下那两个估计不到二十的村民了。
想完之后,易天行迅叫村民们安静了下来,然后将他的推断说了出来。
楼南光思考了一下之后,顿时点头说道:“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但是我们怎么解毒呢?”
此时,蛊毒作的三哥已经失去了理智,满地打起滚来。为了防止他突然变化起来伤人,众人只好用绳子将其捆绑了起来。
他被捆之后,心神稍稍清醒了一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于是就双眼茫然,嘴里面不停的反反复复说着一句话,并不断用身体蹭着地面,好像是在抓痒一样。
易天行听他不断念叨的似乎是个“虫”字,顿时就觉得奇怪:“他们是怎么中的蛊毒?这一路上也没有见到有蛊虫钻入体内啊?”
但是有句古话说得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三哥不停的嘀咕着“虫”字,使易天行想到,整个队伍有可能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体内寄生了“食人水蛭”的虫卵。
这种食人蛭习性特殊,一个宿主体内只能寄生一只,如果在母蛭未成形前宿主死亡,它也会随之化为浓血,并且不能寄生于冷血爬虫体内,否则只会生长为普通蚂蟥。
当时被符纸焚烧的巨型水蛭,躯体酷似人形,而附近洼地中的水潭里,还聚集着更多的同类,第一个开路村民死亡时候形容枯槁的样子,就如同有条食人蛭寄钻到了他体内,渐渐将他体内的精血和脑髓吸食完了,到最后被成形的食人蛭借他的死尸躯壳换形,也成为了这死水巢穴中的蚂蟥母体,所以他的头颅才会突然裂开,那是水蛭已经入脑了。
易天行将这个想法极快的说出,众人也都觉得有理。因为之前他们路过的那摊污水的时候,就极有可能已经被水蛭钻入了身体。
这里的环境潮湿闷热,瘴疠蔓延,植物、水流、空气、泥土、云雾、泥沼都很危险,那些食人蛭甚至可以钻透衣服鞋袜和皮肉,可谓无孔不入,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证绝对安全。
“二师兄,那我们怎么办?如果大家中的蛊毒,只是体内的水蛭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药把它们杀了,然后来解毒?”易天行问到。
楼南光皱眉,他曾多次治过被吸血蚂蟥咬伤的人,于是摇头说道:“如果水蛭附在体外,可以直接用烟头去烫,或是将草纸燃烟去熏,总之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但腹中或脑颅内爬进了水蛭,除了开刀动手术取出之外,绝无它策,以众人目前的处境,性命只在顷刻之间,别说根本就没办法开刀,就算立刻被送到医疗设施先进的医院里急救,也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再说了,这里是梦境,那他吗有医院。”
众人随即又七嘴八舌的接连想了几个办法,但是都没有实际操作的可能。
比如自行吞食毒药,那倒是有可能毒死体内的蚂蟥,但这种举动无疑于自杀,就相当于饮鸩止渴。而且刚刚那条被火烧死的食人蛭众人也都看见了,它全身上下都是吸盘,一旦进入身体,就会死死附在活人血肉当中,不是寻常的寄生虫可比,就算吐尽了胆汁,也难以将其从腹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