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一起看热闹的妇女指指点点,叽叽咕咕,“要我说就是该着,那钱多脏!活该老天爷要收了去!”她们的瘦弱男人闭嘴不说话,只是不住往风韵犹存的女人处瞥,眼神有些焦急。
跑了半天的年轻人把水桶放在我脚边,瘫下不住喘气,我抬着楚天骄往右边挪了挪,年轻人感谢地露出一口白牙。
“公子也是客人?”他问。
“过来办事。”我说。
“水还用吗?”我问。
“不用了,火乘西风要燎原,我这桶水是扑不灭了。”他说。
我要了这桶水,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通心凉,八月火夜,倒也不冷。带宝石帽子的公子哎呦了一声,连忙拧开扇子不知道又要放什么屁。
我又找停下的人要了两桶水,才浇醒楚天骄,他张着嘴巴啊出声,对周遭环境迷茫至极。
“你的马在哪?”章远山的眼睛好,这时已经看到柳叶背着人从巷子里出来走进隐蔽的小路离开,背手看戏的景侯却往这里走来。
“马停在巷子口。”楚天骄边拧着身上的水边回道。
“去把镖师都叫过来救火。”楚天骄抬头愣住,但很快神色如常,什么也没问,就说:“行。”
他吹了一声长长的哨子,黑妞扭着头甩着尾巴踢踏踢踏跑过来,热情地拱着楚天骄的头,“你等着我。”说完人便驾着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