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沫帮忙给她盖好被子,还嘘寒问暖的:“你想喝水,或者想吃点什么都告诉我,我帮你弄。”
单楚颜虚弱的出声,“都不用,谢谢你,沫沫。”
“举手之劳,你不用跟我客气的。”她笑着摆摆手说道。
谈话声断,病房里的气氛就变得凝固起来。
良久,单楚颜才垂着眸,说出压制在心里的话,“你们是不是很好奇,向来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单楚颜,今晚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好奇谈不上,傻,确实是有点儿,唐锦沫心里是这样默念的,但嘴上却不能这么回,“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跟我说,我尽量帮你。”
单楚颜望一眼对面的唐森,却慢慢地释怀的笑了,“好像在幂幂之中,想不通的事又想明白了。”
唐森不露声色,只用脉脉含情的眼神作为回应。
命运好像被牵扯住的那般,只要默默坚守,也有希望的曙光。
早晨五点,天色灰蒙蒙的,逐渐由暗转亮,新的一天又继续了。
小夫妻俩离开病房后,身体结实的唐森便起身,下了病床。
单楚颜还在病床上安睡。
她毕竟是娇柔的女人,深夜从几十米的桥上跳下,再坠入湍急的河水里,就算身体上没有受伤,但情绪还是会有负面的影响。
唐森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关好房门,就走过过道下楼去了。
距离医院一千米的地方有家早餐店,那里卖得早餐品种很丰富,唐森想让单楚颜的身体补充点营养,就打算去那里买。
十分钟后,他开着车回到了医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门内传来单楚颜嘤嘤的哭泣声,哭音轻柔,听着让人心疼。
唐森把门推开,里面是护士给她手背上取针管的场景。
“取针不疼的,你别看就行了。”护士一边安抚着,手里已经准备好棉签,准备开始拔掉针管。
单楚颜用手挡住眼睛,在指尖缝隙里偷看,“不行,我怕。”
就在撕开一道医用胶带时,她猛然的缩回了手。
护士拧扭着眉,啧一声。
唐森看明情况后,将买来的早餐放在桌上,走近病床边,“让我来吧,你去忙。”
护士哦一声,起身,端着装药品器械的托盘,走出了病房。
单楚颜不想在熟悉的人面前表现出胆小,连忙放下挡眼睛的手,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我不是怕,我就是……有点舍不得这支针管。”她敷衍的理由很牵强。
唐森一笑,有被她的可爱治愈到,坐到床边,抬起了她插着针管的手,“这么漂亮的手,可不能让针管一直插着。”
“抽出血管就会出血,我怕。”她怯怯的,终于说出了实话。
唐森从病号服兜里掏出一把五颜色六的糖果,散落在雪白的被单上,灯光照耀,闪闪亮亮。
单楚颜漆黑的双眸,也照的雪亮,“好漂亮的糖果纸,是小时候常吃的那种,现在很少看到有卖的,哥哥你是在哪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