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直守着年轻人守到天亮,年轻人这才缓缓苏醒,想来第一件事就是叫疼,因为他半张脸都被傻牛打肿了。
看看我们几个,显得分外惊讶,抄起一口还算流利的普通话问我们,“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
陈辉连忙回道:“我们是过路的,昨天路过这里,昨天夜里的事,你不记得吗?”
年轻人顿时朝陈辉看了一眼,满脸茫然,“昨天昨天夜里出了啥事儿,我、我这么会在这里?”说着,摸了摸他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又疼又肿呀?”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的脸是我们打的,昨天夜里,你鬼上身过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就打了你。”
年轻人似乎不明白啥意思,“你、你们为啥要打我,我惹你们吗?”说着,朝自己周围一找,叫道:“我的碗呢,我的拐棍呢”顿时要哭了。
陈辉连忙安慰他,“你别怕,你告诉我们,你昨天夜里在那儿睡觉,我们把你的碗和拐棍拿回来。”
年轻人朝陈辉看了一眼,可能觉得陈辉面善好说话,说道:“我昨天就在西边一条胡同里睡觉,不知道咋跑到这儿了,老爷爷,您把我扶回去就行了。”
昨天年轻人是被罗老大鬼魂附身,年轻人打我也不是他本身自愿的,都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我们跟他没仇,我和强顺一起把年轻人架了起来。
陈辉问了他一声:“腿怎么了,昨天给你把脉,感觉你脉象强劲,不像是四肢不全。”
陈辉这话一出口,年轻人的眼睛离开蒙上了一层雾水,“我、我这腿是给人打的,我家是湖北襄阳的,跟朋友来贵州打工,谁知道路上遇上几个人,把我跟我朋友的东西都给抢了,我朋友跑的快,我跑的慢,被他们把腿打瘸了,还跟朋友失散了。”
陈辉一听,顿时叹了口气,“黔民荒蛮,果不其然呐!”没想到年轻人居然跟我们有同样的遭遇,所幸我们人多,没吃亏,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陈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因势而发,并没有地域歧视的意思。
我和强顺扶着年轻人,陈辉走在他们旁边,傻牛没跟来,留下我们的铺盖那里看守行李。
我们几个一边朝年轻人落脚的地方走,陈辉一边问年轻人,叫什么名字,现在是要往哪儿去?
年轻人回答说,他叫周华,二十二岁,眼下就想回家,到家里以后,在也不出来了,不过,身上没钱,只能要饭回去了。
听周华这么说,我们三个相互看了一眼,居然跟我们几个的处境差不多,陈辉顿时叹了口气,对周华说:“我们四个也是要回家的,你们在襄阳,我们家在河南,都是往北走的,算是同路,你要是相信我们,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真的?”周华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陈辉,“你们真的愿意收留我吗?”
陈辉说道:“不要说收留,都是同路人,一起走相互也有个照应。”
周华顿时笑了,来到周华落脚的地方,拿上周华的碗筷拐杖,又回到了我们落脚的地方,周华被罗老大附身的时候,腿不是瘸的,因为周华不是天然残疾,他现在瘸,是因为伤口还没长好,被鬼附身以后,那些鬼可不在乎对方有伤没伤,只要骨头没事儿,就能正常走路。
傻牛见周华拄着拐棍跟我们回来,居然冷哼了一声,似乎特别不喜欢周华,我们几个也没在意,毕竟周华长得尖嘴猴腮的,确实不怎么讨人喜欢。虽然他说自己的是湖南人,不过,看着很有贵州人的特点,这个,我们也没在意。
几个人收拾一下行李,继续上路,不过,队伍里多了腿脚不方便的,行程就慢了一多半儿。
快中午的时候,才走了五六地里,不过一路上并不寂寞,因为这周华的嘴,特别能说,能从天上说到地上,能从水里再说回地上,我们四个都是闷葫芦,有了他这么一个嘴闲不下来的人,我们几个感觉走起路来也轻松了不少。
正午的时候,山沟里出现了一个小村子,周华见状,非常勤快,自告奋勇地要进村要要饭,让我们几个都在村外等着,他能把我们几个人的饭都要过来。
我们一看,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几个腿脚好的留下,让一个腿脚不好去,我们良心上可收不了,陈辉让他留在村外,我们几个进村,周华不乐意,我们不行下也行,至少得让他们一起去要,我们不同意,推让几次以后,周华妥协了,留在了村子外面。
等我们要到饭,回到村外的时候,周华在外面大树底下老老实实等着,我把放给他递过去,几个人一起吃了起来,刚吃过饭,突然,他们村里传来一阵吵闹声,紧跟着,从村头一户人家里,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看着也就十八九岁,像疯了一样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一看,心里顿时一阵激动,凑到陈辉跟前,小声说道:“道长,咱的可能车票有了!”
陈辉不明白我啥意思,我又说道:“这女孩像是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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