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他的感应,以及王婆依然如年轻女子般的姣好面容,他能感觉到她的伤势依旧没有恢复。
也是时候去看看了。
想着,付丧通知下去。
很快车马备齐。
付丧上了马车,跟着他的除了贴身护卫付坚,还有女护卫赤练。
赤练这个掌御使级别的护卫,自从上次跟着付丧回了一次付家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了。
但等他出门的时候,她又跳出来,说小姐留下她保护姑爷。
付丧有些无奈,但还是接受了。
没办法,人都已经在这儿了,而安虞也去了宣云城,他能怎么样呢?
从安虞之前接到信的反应,他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肯定没有她说的那么好解决,说不定还有危险。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将她的贴身护卫留了下来。
不用多说,肯定是不放心他的安全。
毕竟在现在的乱世,哪怕他已经成了御使,也不是那么保险。
至于她自己作为安家的继承人,应该还有其它底牌后手吧。
他不确定地想。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想了。
不知道为何,总有种他是蓝颜祸水的感觉。
尤其是赤练虽然表面不说,对他这个姑爷也恭恭敬敬的,但凭借超常感应,他能察觉到她心头的不满,只是碍于命令强压了下来。
不过付丧对此也不在意就是了。
反正有安虞的命令在,她就算不满,也只能憋着。
马车沿着街道快速行驶,很快到了阴傀派总舵。
自从接受传承来,他也来了这里不止一两次了,所以也算熟门熟路。
但再次站在刻着哭脸笑脸的牌匾下,他还是不禁有些怅然。
虽然大夏才过了没多久,但他的主意识,已经离开了有近十年了,再次见到这个标记,甚至还有点陌生感。
付丧知道,这只是因为他修炼的时日尚短,换做那些活了几百上千的资深御使,绝对不会因为十年的时间,产生这种感觉。
他敲开兽头门环。
朱红色大门被很快打开。
门后还是之前见过的那位身穿黑绿布袍的马脸汉子。
他看见付丧,略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刚大婚不久的他又会来到这里。
再一感应到他的修为,就更惊讶了。
惊讶中还有些恍然,以及些许的惋惜。
付丧明白他的想法。
他肯定猜出他是用了什么非常规手段进阶的。
而这种进阶方式,无疑断绝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这对付丧来说是权衡之下的选择,但他看来却是有些不智的。
因为作为王婆的关门弟子,还是唯一的弟子,以后必然是会接替王婆的衣钵的。
哪怕他资质不好,但有王婆的支持,未必没有机会更进一步,只要耐得住寂寞,用心积累进阶。
但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马脸汉子想到最近的局势,心里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还是感觉有些遗憾。
“您这可惜了。”
他打开门,侧身让付丧等人过去。
现在付丧也是熟客,所以不需要他再带路。
他只说了这一句,就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叹息。
作为阴傀派的资深成员,他无比清楚王婆夫妇的特殊。
尤其是在曾经受过他们恩惠以后,更是一直对此报以感激。
只是受限于自身实力,他想要回报也没法。
知道王婆终于收了弟子,他也是替她高兴的,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付丧没有理他的思绪,带着付坚和赤练穿过坪坝和一座座阁楼,来到一个外形酷似棺材的建筑前。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大殿的其中一个房间,让两人在外等候。
房间里,光线依旧很亮。
付丧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部分放着的一副水棺。
水棺里,王婆赤身躺在里面,任一根根透明丝线连接伤口。
透明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着水棺里的水液,源源不断的液体通过丝线内细密的管道,逐渐输入她的体内。
付丧知道,这是王婆在修复治疗。
他默默等待了一会儿。
就见水棺自动打开,王婆从中走出,穿戴好衣物。
她一转身,看着门口处的付丧,皱了皱眉:“你进阶御使了?”
说着,一晃眼的功夫,她就来到了他面前,一手搭上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一股诡异阴森的力量在他的体内走了一圈。
王婆收回手,眉头略有舒展。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快进阶御使,还没有后遗症?”
她看着付丧,目光中带着打量。
本来她见付丧这么快进阶御使,以为他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进阶,还很生气。
因为这种特殊手段,副作用往往很大,极可能完全断绝了更进一步的希望,这又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毕竟她可是将付丧看作自己的衣钵传人,又怎么能无视他这种自断根基的行为?
但最终的检测结果,却让她很意外。
他竟然不是用非常规手段进阶的?或者哪怕用了,但没有什么副作用?
这就让她感到很好奇了。
毕竟这么快进阶御使,除了她想到的那些办法,那就只有拼死一搏,碰运气。
而作为付家嫡子,安家姑爷,有这样九死一生的勇气吗?
她有些不信。
付丧微微一笑,解释道:“安家给我准备了阴芝马。”
“阴芝马?”
王婆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所以你是吃了阴芝马进阶的?”
“但据我所知,阴芝马虽然比一些消耗潜力的手段副作用小些,但它的能量特殊,你用的时候实力太弱,被它的阴力深度侵染,体内穴窍和丹田都会受此影响,很难进一步扩大,但我看你却好像不是这样?”
说好的第二章,估计要晚了,我通宵码出来,大家不用等,明天早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