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怀礼看着快要歇斯底里的顾姝,神情间很是冷淡,就连说的话里都带着一股冷冰冰的味道,“事情是在你进屋的时候发生的,当时就那只黑猫和你在,你该不会同我说罪魁祸手是只猫吧?”
顾姝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嘴也说不清了,再看看躺在床上的流芳,心里认定了她是装的,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的表哥讨厌自己从而疏远自己。一想到承怀礼如果真的中了她的计谋而疏远自己,顾姝气的浑身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现在不管我说什么,表哥大概都是不会相信我了,那就等她醒过来吧,到时候我们来一场当场对峙,反正事情不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至于她。”说到这儿,顾姝朝着承怀礼看了过去,“希望水落石出的那一刻,表哥可不要偏心啊。”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恒王府。
承怀礼看了眼流芳,再想想刚刚顾姝的话语和举措,陷入了沉思。
流芳是在第二天中午清醒过来的,那时承怀礼正在书房里整理这几日案件的线索,还是邢管家过来通报说是流芳想要见他。
“她醒了?身体怎么样了?”承怀礼在过去的路上问着身边的邢管家。
邢管家道:“流芳姑娘刚刚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说要见王爷,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同王爷说,老奴怕耽搁了,所以就赶紧跑了过来,至于身体如何,这老奴倒是没有细看。”
承怀礼没有再多问,只是加快了步伐,朝着流芳所在的屋子走去。
进入屋子之后,就看见一脸苍白的流芳正在丫鬟的帮助下靠着软垫,坐在床头,全无平日里的精气神儿,整个人都有些疲倦的感觉。
“怎么不躺着休息,听管家说你有事情要和我说?”承怀礼来到了床边,一旁的丫鬟立即送上了凳子。
流芳气息有些弱,说话的声音变的小了很多,“我想单独同王爷说。”
等屋里的无关人员都被清理干净了,流芳先是狠狠的喘上几口气,然后对着承怀礼说道:“王爷,在说事情前,我想要王爷的一个承诺。”
承怀礼一时没有出声,心里却在想着她说的那个承诺究竟会和什么有关,难不成和这次她受伤的事情有关?
流芳见他没出声,于是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放心好了,我要的承诺只关乎你我,绝对不会让王爷难办的。”
听她这般保证,承怀礼才开口:“本王应允了,你说吧。”
流芳道:“我希望王爷能替我保守秘密,最好是能带进棺材里的那种。”
这让承怀礼脸上的神色立刻变的认真起来,“如果本王做不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流芳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后果就是我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而至于王爷您,怕也不会好过。怎么样,王爷还敢应允嘛?”
承怀礼:“已经说出口的话,就不会再收回,流芳姑娘你就放心吧。”
见状,流芳也就不再打算废话了,“秦涛不是自杀,更准确的说他不是心甘情愿的自杀,而是被人逼的,而起他死前曾留下了一份书信,就藏在了他夫人的陪嫁首饰盒的夹层里,是个枣红色的盒子,外面还挂着把小铜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份信里一定会有他不得不死的原因,王爷可派人给信拿回来,说不准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吴海案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