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深吻之后,殿中二人呼吸喘喘,面色皆是潮红一片。
像是不满足于此,云汲再次垂首,欲吻上眼前人雪白脖颈。
晏和却是猛然一颤,条件性反应地推开了云汲,推完自己也愣了,抬眼却对上云汲愤怒的眼神。
“为什么?你不愿意?”云汲神色复杂,潮红的欲色逐渐褪去,徒留下恼怒和震惊,“是云泓?还是铸决?”
晏和默默低头,觉得云泓就算了,想不通怎么铸决也算进来了?这样算起来,自己真的好风流好无耻。
推开云汲不过是被掐脖颈,掐怕了,云汲既然忘记了自己,必然也忘记铸决掐自己脖子的那一幕。
这一推也不能说是好是坏,但若不推,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未可知。
“…这于礼不合。”纠结片刻,羞赧的晏和抛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礼?什么礼?”云汲却觉得好笑之极,“你我本就存了半纸婚约,如今父皇母后不理事务,九重天之上全权由我作主,若你愿意,今夜便可大婚。”
大、大婚?这也太快了吧。
感觉到云汲口出惊人之语,晏和心下更慌,迷乱之间想起来了方才未说完的话茬。
“不、不是…我刚才的意思就是,你先前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我拿了凤簪才接近我,觉得我是安全的…如今你已经稳坐储位,根本不需要我,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根本没必要…”
“你不相信我的心意?”云汲小心地拥上低头喃喃细声的晏和。
殿中万籁寂静,强烈有力的心跳隔着宽厚的胸膛也清晰可闻。
此情此意,实在不像是有假。
晏和脸更红了。
“还是你不愿意相信?”
云汲声音骤然变冷,隐隐带了怒气。
“云汲…我想回寒山…”趁着云汲情绪还没极端化,晏和坦诚地说出了心声。
三界大乱又如何呢?既然没有称王为帝的野心,自己只需守好寒山神祠便是。
“自你接下凤簪那时,你就该知道,无论是我还是云泓都不可能再放过你。”云汲语气稍缓,却依旧不容拒绝。
“若你们要的只是这只簪子,我大可交还,以你们的手段,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不就可以换个——”
“——殿下!大事不好了。”
突然有神官侍者出现在殿门口,高声报信打断了二人僵持不下的局面。
晏和回头看去,却觉面生得很,不是云汲身边常驻的剑泫,不过也正常,如今整个云宫都在云汲管辖下,剑泫忙不过来,云汲再添几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
“何事惊慌?”云汲负手转身,威严自持。
“重、重华宫,那边…”
侍者仍然在气喘吁吁地组织措辞,云汲却面色一黑,直接一个术法消失在原地。
晏和汗颜,说是下月册封太子,其实也不过虚名,如今的云汲在九重天术法任施,俨然就是下届云宫之主。
想来,此次再见云汲,额间那金色上神印中流转的彩辉应该就是天族的储位认可了吧。
好奇心驱使下,晏和准备徒步赶往重华宫,想了想,又回头问报信侍者。
“重华宫怎么了”
“重、重华宫,天帝和天后,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