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南渊来讲,体内源源不断的神血日日清刷着她的经脉,不断的吞噬净化魔血,这种极与极的对抗所有承受的痛楚绝非常人所及,南大人甚至因为习惯了这日益的痛楚而屏蔽了自己最基础的感知痛觉的能力。
这对于任何人、神来说,都是无尽的折磨。
但是南渊大人这么多年都忍耐下来了...
“本王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见洺还是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权佑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怒,他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之中,侧首看洺,气场强大令人望而生畏。
洺这才回过了神,他明显的怔愣了一瞬,随后立刻行礼:“属下这就告退。”
随着洺的离开,整座空旷的大殿越发的寂寥,男人的背影孤高而立,长长的黑色影子随着烛火晃动,薄凉的容颜上不见半分笑意。
“渊,本王听说禁地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神器,想拿到那东西对于本王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可本王不能这么做。”
他沉静的眸里没有光亮,明明是耀眼璀璨的金色,如今却暗淡的失去了光亮,如同潜在了漫无边际的海底,找不到前方的道路。
神界的人如果他们的王如此这般,必定不会有任何人讶异,这两人关系牢固的程度,让所有神明都认为,没法想象权佑为除了南渊以外的人流泪。
“当初本王觉得你说的神明是对你的束缚,本王以为这只是你的想要入魔的托词,现在看来,呵,可笑的是我自己...”
“我想要救你,却碍于这神界统领者的身份...罢了,说这些有何用,不能护你,已是本王之过...”
每说一句话,他的神情便暗淡下一分。
然而此刻,灯碗底部在权佑未曾注意到之时,微不可见的,燃起了一小撮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