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一听就不是贫民窟出来的人的名字。

不过小姑娘的身世他不怎么感兴趣。

“塔什干城的魔法交易市场在什么地方？”

叶无方拿出一个地图递到蒂安娜眼前。

这个地图是叶无方用试验舱里的一些奇怪的试验材料制作，质地看上去和棉花布匹差不多。

蒂安娜看着这张似乎很昂贵的棉卷地图，乌黑的小手小心的指了指一个地方。

她没有触碰到地图。她认为她肮脏的手如果碰到地图，这位魔法师先生可能会斩断自己的手。

“好。”叶无方用灵能在上面做了个标记，“为了避免你说谎，带我去吧。”

“不、不行。”蒂安娜立刻摇头如捣蒜，“魔法师先生，您还是杀了我吧，不用这么侮辱我。”

“？”

“我是贱民。”蒂安娜指了指自己，“还是一个乞丐、小偷，您别以为我不知道，贱民妄图进入贵族区和魔法师区，会被守卫抓住，然后拖进大牢里用残忍的手段虐待，理由是让贱民‘认清自己’，不敢再闯入。”

“原来如此。”叶无方啧了一声，“不过，既然有这种‘觉悟’，为什么你刚才敢对我下手呢？不怕被我发现后一个魔法杀了你？”

蒂安娜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行了，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嗯，这个形象确实不适合当个向导，先去弄一套衣服，找个地方把你身上的污渍都洗了，再带我过去，想必，不会有人来询问一个魔法师的侍从是自由民还是贱民吧？”

蒂安娜一愣，眼神有些负责。她微微低头，“我知道了。”

说罢，便在前面带路，走向巷子外。

身后，叶无方看着蒂安娜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跟上蒂安娜的步伐，同时转头望向旁边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赫欣，使用意识连接对赫欣说道：“对刚才我的行为有没有什么评价？”

“无用的仁慈。”赫欣评价道：“此有机体善于伪装，所有表情动作，与其内心想法可能有很大区别，请注意。”

“仁慈吗？我觉得挺冷漠的。”叶无方沉吟片刻，“我怎么觉得，我是受到了你的影响才做出这样的行为？按照我在地球上二十年的性格习惯，怎么想都不可能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至于这个女孩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没关系，我早看出来了。”

赫欣：“……”

叶无方又道：“绝对是受你的影响了。”

赫欣：“否决！这是叶无方的本心，被压制的本性。”

叶无方：“不，肯定是被你影响了。”

赫欣的身体一闪，直接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

“毫无意义的争论，多此一举的行为，赫欣认为，叶无方应该考虑一下之前的建议——以灵能轰平此城，从废墟中寻找材料。”

“我觉得这样做会导致我们暴露，然后被整个世界讨伐。”

“贝拉米星在主机坠落时曾进行一次全方位扫描，确认为原始农耕文明。根据此城的人文环境判断，受低阶灵能影响，文明发展已停滞，没有能对肃正协议本体造成威胁的实力，可以放心轰炸。”

“不急，慢慢来，能不暴露就不暴露，把舰队造出来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