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状态感觉有点累,一天都心惊胆战的,到此刻笑着才放松下来一点点。
扒拉两下塑料袋,问:“你怎么不买点吃的?”
“你没让我买啊。”宋桉回答。
“哎”白婉静叹了一口气,从身后的帆布袋里拿出一袋鱿鱼丝。还是突然停电时,从家里出来顺手拿的。
绝好的下酒菜,宋桉给她竖起大拇指。
接过鱿鱼丝问了一句:“你妈妈怎么样了?”
“说是需要急性期治疗,已经安排好住院了,然后就先安排手术。”白婉静说,“今晚我爸在那里,明天早上我过去换班。”
宋桉还想说什么,感到脚踝边有毛茸茸的触感,一只三花猫在她们说话没注意的时候走了过来。正在拿脑袋蹭她的脚,尾巴一甩一甩,对着宋桉手里的鱿鱼须嗲嗲叫了一声。
见她一时之间没反应,小花猫已经等不及,又蹑手蹑脚走过来,伸出爪子想扒鱿鱼丝。
“刚刚是不是你吓我啊?”宋桉把手上的鱿鱼丝递过去。
小三花没承认,叼过鱿鱼丝就跑,也没跑远,就躲到前面低着头嚼。
三个人都没说话,少了话语声,夜间变得很安静。三双眼睛灼灼盯着小三花,齐齐开始发呆。
“上次我们并排坐秋千,还是在你们学校门口的小卖部。”白婉静突然这么说,“不过上次说一整个秋千三个人坐在一起。”
说完她蹬了蹬腿,秋千幅度很大得往后摇,荡了起来。
“那个时候天气还很热。”宋桉也跟着一起回忆,“而且那天哪个狗仔还发了预告说要爆料,结果虚惊一场。”
回忆到这里叹了口气,那时候是虚惊一场,现在倒是真塌了。
小三花很快吃完了鱼,又甩着尾巴往宋桉这里走了几步。
宋桉摊开两只手对小猫说:“没了。”
小猫还不信,过了又拿脖子蹭了一圈,看宋桉手上是真没了,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宋桉刚想摸摸猫脑袋的手扑了个空。
“小气。”她把手收回来。
“来电了!”坐在旁边的常喻突然说了一句。
宋桉回神,听到这声的时候条件反射猛得抬头看。
眼前原本漆黑的居民楼,灯逐渐亮了起来,一片连着一片,视线都跟着变亮。
再低头,小猫早就没了影子,收拾一下地上的罐头,常喻从秋千上站起来。
“回去吧。”她拍拍手说。
原本想把当手电筒的应援棒关了,起身的时候发现手里的应援棒最后忽闪了两下,然后彻底熄灭。
常喻咧了咧嘴,转头问白婉静:“你哪儿买的电池,一会儿就没电了。”
“肯定是旧电池。”白婉静挠挠头,“我也没注意,抽屉里随手拿的。”
“算了,反正电也来了。”常喻把熄灭的应援棒塞到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