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他。”说完转身就离开。
七年后。
江都难得一场春雨,细雨绵绵挥洒在大地上,天空灰沉沉的,江面上泛起阵阵水波,一艘小般飘荡在江上,一声悠扬的笛声从小船中悠悠传出,绵延在这空寂低沉的大地。
此曲应是世间难有,只可惜无赏析之人。
“铮~”一声,一个淳厚的琴声突然响起,笛声嘎然而止,随即江面上便响起一道低哑绵回的琴声,顿住的笛声也只消停了一会便又响起,江上琴萧相鸣,伴随着飘飘扬扬的细雨,好一幅烟雨图。
小船慢慢向江中的小亭靠拢,亭上盘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只见他一身白衣散落在地上,一条雪白的发带拢起了半头青丝,冷凝白晢的肌肤如瓷器般,额前散落着几缕发丝,低垂的眉眼专注于眼前的檀木长琴,干净修长的五指轻轻拨动着琴弦,他身后站着一个布衣小童,手中提着包袱望着那茫茫江面,沉醉于这琴萧相通的境界之中。
一曲终了,江上余韵犹存。
船中走出一名年轻的贵公子,只见他一身青衣长袍,腰佩玉白佩饰,佩下流苏晃动,一个金峦发冠束起他满头青丝,面冠如玉,他手中拿着一个玉色短笛,身后跟着一个撑着纸伞的仆人。他神色略带惊喜,但看到亭上那个红唇皓眸的少年时微微有些惊讶。
这少年俊得有点过份,乍一看还以为他是女子呢。
魏颜初整理着自身衣衫站起来,转身微笑着看着那男子邀他进亭。
“在下萧怀,敢问小兄弟姓名?”萧怀连散落的头发都来不及整理便向魏颜初作揖,世间难觅知音,何况还是如此俊雅的少年。
“在下颖川魏颜初。”魏颜初亦微笑着回礼,俩人便相携而坐。
“敢问小兄弟是否前往汴京?”萧怀含笑问他。
“正是,此次正是外出求学,汴京朱公文德远名,我便千里求拜了。”魏颜初上谦逊一笑,举手投足间透着文人的优雅,看得萧怀越发喜欢,真真是相见恨晚。
俩人都以朋友相称,关系愈发亲厚起来。
“萧兄这曲子似乎是《宫赋》,为何听着却又与《宫赋》有稍许出入?”魏颜初上俊秀的眉微皱起来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魏兄弟好耳力,那是我把《宫赋》后续作出的曲子。”萧怀畅快的笑起来,自他把这曲子改编后,竟没几个人能猜得出。
“据某所知,《宫赋》出自安元皇后之手,不过可惜只有一部曲,世上能弹的就已是绝迹,没想到萧兄竟还能把它完善好。”魏颜初脸上毫无保留的赞扬,实在是因为他的创作出乎他意料。
“可惜伯牙难觅钟子期呀!不过魏兄弟刚所弹的曲子也相当妙。”萧怀惺惺相惜的看着魏颜初上,果真是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