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说吧,要怎么,才能攻下函谷关,难道要本将亲自上阵?一群废物!”
底下的一众将领,迫于项羽淫威,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只有范增借着自己的地位,才敢说话。
“大将军,今日一战,我观函谷关兵多将广,至少有二十万众的人守着。
如此兵力,我军不占优势,一味强攻,也只是徒添伤亡,还是从长计议,寻一良计,智取方为上策!”
“那有何人,能给本将军献策?”
一众大将顿时哑口无言。
函谷关号称天下第一雄关,若是那么容易攻破,当年六国合纵,就不会屡次败于此地。
“哼,平日里一个个自称英雄,如今倒成了狗熊,既没有良策,又不愿强攻,那灭秦大业,何时能成?”
项羽怒极。
如今正是秦国最弱之时,如果这时候不能一股作气,灭掉秦国,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
他坚持强攻,其实是为赵歇吸引函谷关的注意力。
只要赵歇听他的,从赵地发兵,西渡黄河,直逼咸阳,逼的秦军回援咸阳,那再攻函谷关,便轻松许多。
赵歇那边,要有动作,也就是五六天的事。
况且,他已经命诸侯派兵来援,一个月内,援军就能到达,即便赵歇那边不成,援军一到,同样也耗得起。
只要灭掉秦国,就算是死上几十万人,都是值的。
“启禀大将军,我有一策,可破函谷关!”
一道声音,从帐外传来,惊住了满堂大将。
“何人在帐外?”
项羽问道。
只见一位白袍小将走进来,向项羽一抱拳。
“大将军,韩信有一策,可破函谷关!”
“原来是你?”项羽突然想起来,这人是叔父在世时最为器重的一位小将。
自叔父死后,项羽让韩信做了郎中将,便再没关注过这人。
“你能有什么计策?且说来听听!”
项羽轻蔑的语气,让韩信心中颇为不悦。
但他深知,要想要出头,就必须立下奇功。
并且,他对自己的计策很有信心。
“大将军,函谷关东墙,东西长十五里,关墙高险,若一味强攻,胜之不易。
然秦军守城,断不可能面面俱到。
我军可兵分多路,以佯攻姿态进攻函谷关,一旦某处秦军松懈,便转佯攻为强攻,一举破之。
即便不能破,也要反复如此,让秦军疲于奔命,待其力不从心之时,择一弱点,群起而攻之。
函谷虽难攻,然只要破其一点,秦军迫于我军势大,必然退却,便可得也。”
“你以为,函谷关,真如你所说这般脆弱?
若只是如此容易,函谷关早就被六国所破,当年匡章破函谷,也用了三年之久,你是觉得?你比他还要强?又或者说,你之计策,他想不出来?”
项羽的话语之间,满是鄙夷的意思。
韩信心中更冷,却仍旧道。
“大将军,非信之自负,实乃信观函谷关今日动向得出的结论,函谷关内的秦军,在调配上,有诸多不顺,此乃我军可乘之机!”
“好了,无需多言,这点伎俩还敢说出来,滚出去!”
“大将军……”
“滚!”
项羽暴怒。
这个郎中将,真是胆大包天。
韩信只感觉一阵心灰意冷,只得出了中军帐,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项羽,绝非他韩信的归宿!
可天下之大,他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