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半暮只能点点头，“行吧。”她又不自觉的搓了搓龙角。忽然想到什么，她问：“这三学府是不是分别在在桑越山、洛川和白果洲？”

宋牵本来是盯着龙角看的，鱼半暮突然看过来，惹得他一阵心慌，连忙撇开眼睛：“契枫学府在白果洲的白崇城，丹州学府在洛川的水瀚城，岭观学府在齐州的岭观城，桑越山就在岭观城附近。”

心里想着：这角真逼真啊。

宋牵一直以为那对犄角只是装扮，毕竟谁脑袋上长犄角呢。有些厉害的人就喜欢千奇百怪。

鱼半暮又道：“那契枫学府的府主是不是叫上官楼雀？”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契枫学府确实是上官在管理。”

鱼半暮不自觉的舔了舔左上牙，脸上笑意涌现，心中不由轻松了几分：“其他两个学府呢？”

“丹州学府府主是木璃，岭观学府的话，我不清楚。”

鱼半暮又开始了盲猜模式：“我猜，岭观学府的府主，姓齐。”她突然站起身，双手撑桌靠近宋牵，很认真的说：“你要不要去学府偷师？”

宋牵：……

*

吃饱的宋母昏昏欲睡，宋牵用几枚白莲币和一只烤鸭贿/赂了原本想要刁难的后门守卫。回到小屋。春西站在屋外神色不对，看到宋牵后，原本想要动口的，却突然停住，她疯狂用眼神示意。

“先别过去。”鱼半暮把宋牵喊住。

宋牵停住脚步，但屋内的话音已经传来：“既然回来了，还不进来？”浑厚的声音犹如在耳边诉说。

居然能以灵扩音。

通常咸相以上灵力足够深厚沉稳，才能以灵扩音。而这几天鱼半暮算是见识到了下界灵力匮乏到什么程度。灵力与灵修，就好比是一根柴和一壶冷水，想要靠那根柴煮成一壶热水，根本不可能，凭那根孤独的柴，也做不到均热。

而经过宋牵了解，咸相修为在他们这已经算厉害的了。

由此可见，在下界修为有多不易。

宋牵听出来了这是谁的声音，一腔愤怒快要把他淹没。

“冷静。”察觉到宋牵的异样，鱼半暮只能冷声唤醒他。

乖乖，这得多不喜欢，才能听出声音后情绪突变。

宋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春西哆嗦着在原地，就差下跪磕头了。此情此景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怕被牵连。

宋牵将宋母安排给春西后走了进去。

鱼半暮跟在其后。

对方来者不善啊，她得护护这傻愣愣的小徒弟。万一打起来，宋牵根本不是对手。

那人背对门口，身躯伟岸、肌肉结实，灵力内蕴，尽是上位者的气势。

宋牵站在门口不说话。

鱼半暮：“站着做什么，过去坐啊，他不累你不累么？”要什么礼貌？两人又不对付干嘛对他礼貌？

也不管宋牵，她自己过去坐了，虽然她不会累，但不妨碍她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