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发疯的一面外人基本上看不到。
秦家大少爷的标签是个重磅身份,秦老爷子对秦陆个人形象方面的管教很是严格。
可以说,秦老爷子当初选中温辞做自家未来儿媳,便是看中了自己理想当中的人格品性和德行,老爷子希望温辞做秦陆的一面镜子。
可惜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温辞都看得出来,秦陆不是能修成好德行的人。
这两个最能看透秦陆的人,最终一个选择了更加严格的管教约束,一个选择了放纵。
温辞觉得靠自己一个人能带给未婚夫自由自在的未来,秦陆不需要辛苦改变什么,至少在他面前。他曾经确实是这么以为,并且为之付诸实践,不断努力奋斗。
现在的温辞当然不这么想了,但是秦陆不知道。
秦陆习惯了用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温辞,他像只浑身崩紧的猎豹一样,去撕扯温辞的睡袍带子,幻想着今晚要痛痛快快大干一场,把人弄哭了也不要紧,事后哄一哄,深爱他的未婚妻就会原谅他。
然而在男人激情扯散美人的睡袍之后,发现睡衣里竟然还有一套真丝短袖睡衣裤??
愣了一下,发出无能狂怒的怒吼声!
一点未婚夫的体验感都没有!!!
“两年了,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做这种事情!”
秦陆红了眼,索性也不脱衣服了,埋头朝温辞的肩膀啃了下去,那里的领口扯到松散,下嘴的地方一片雪肌,白的刺眼。
这如豺狼啃咬、毫无怜惜的架势,吓呆了冲进门来的宋扬。
宋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身体被大脑趋使着冲过去,以九阴白骨爪的擒拿招式,在獠牙切进美人肩头的0.01公分开外稳稳擒住了秦陆的头颅……
秦陆的头颅如同宋扬大掌下的篮球,拎起来,差点没三分投篮丢出去……
秦陆又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了两秒钟,挥开脑壳上的九阴白骨爪,回头怒吼。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还是眼瞎?没看见我在和我未婚妻上/床吗,滚远点!”
宋扬被男人一巴掌挥的后退两步撞在衣柜上。
没头没脑的小伙呆住,有一瞬间被男人带偏了,觉得自己这个外人确实需要回避。
可当下一刻男人又像禽兽一般扑回去后,大脑又趋使了宋扬的身体,他不仅没滚,反而变本加厉从床边举起一张结识的小矮凳,一个钝击——精准击打到秦陆的后脑勺上。
可怜的大少爷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皮上翻,趴倒在温辞身上,晕过去了。
小伙子后知后觉猛地惊悚,他瞪圆眼睛看了一眼手里的“凶器”,吓得一把丢出去。
矮凳在木质地板上砸个雷响,滚溜两圈,如同头颅。
宋扬直接脚软了,他头上的毛炸起来,一边惊恐看着床上“幸存”的美人,一边后退、摆手、摇头,直到后背抵到墙角退无可退。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揍人是专业的,没打关键的地方,没打半身不遂,也不会坏了脑子,除了晕一会儿不会有任、任何副作用,你不会报、报警吧?orz”
然后报警之后,怎么声明他的罪行呢?
妨、妨碍准未婚夫妻同房?
……
……
宋扬整个人裂开了。
好在温辞贴心?用言语把碎裂的小伙黏回去,“我报警做什么?虽然是未婚夫妻,但即便是法定夫妻,都存在婚内强/奸的判例,何况他还没和我结婚。我该谢你才是,替我教训了这个畜生。”
温辞一脚把身上的秦陆踢下了床,大少爷球一样在地板上滚了两滚。
宋扬吓一跳。
这未婚妻怎么比自己还狠?
两人的恋爱关系真的已经破裂到这种地步了?
心不知为何怦怦跳了两下,然而不待他多想,瞅眼撞见床上凌乱美人收拾起自己的睡衣来,呆住。
那睡衣是两层,外面一层长款的睡袍已经基本上扯脱了,腰带被扔在床下;里面那套真丝的短袖上衣也扯的歪歪斜斜,左边的领口面料开裂,撕出长长一道口子,大半个肩膀露出来。
温辞面无表情,把破烂的半边领口又拢回去,披着白色的长袍睡衣,下地捡腰带。
捡腰带时,不忘再踢一脚地上的禽兽。
之后长袍合拢,腰带系紧,看向小伙。
小伙猛地别开脑袋!动作过猛,差点扭到脖子……
温辞像是没发现他的偷窥,挂着甚至略有些担忧的眼神冲他走来,手拍到他的肩膀上。
“不过直接敲晕秦陆,确实是出格了些。
你可能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他是秦家的大少爷,从小到大被很多人宠着,家里有权有势又有钱。曾经有个世家少爷得罪了他,被他追了八座城市,躲到远在北方的姥姥家去都没用,被他提溜出来堆成了雪人,连坐祖宗十八代。自那之后,敢动他的没几个……”
宋扬呆,颤巍巍啊~了一声。
温辞手收回来,支着自己下巴思量,“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你今后就好好在我这里干吧,我保你,不会让他们知道是你敲晕了秦家大少爷的。”
宋扬静默了一会儿,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反正看起来大美人好像是在帮他收拾烂摊子?
忍不住又啊了声,“那、那谢谢你了啊。”
温辞满脸慈善家笑容,“叫老板。”
宋扬:“……老、老板。”
最终宋扬是顺利下班了,下班前联合温老板处理(?)了秦家大少爷。
在温辞的吩咐下,宋扬哼哧哼哧扛麻袋般把秦陆扛到他的迈巴赫上。
月黑风高,这举动活像转移尸体,宋扬吞咽了一口唾沫。
温辞散发着老板的亲和力,披着外套把小伙送到院门。
铁艺大门缓缓滑开,温老板布置明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