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傅归映的病情加重了。
她浑身发软,头疼欲裂,嗓子干的像是要冒烟。
饭厅里,陈念念很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傅归映点点头。
“怎么回事?在这种地方生病,会……”她顿了顿,没把话说完。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她后半句想说什么。
在这种地方生病,存活的几率将大大降低,会死人的。
傅归映懒得去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她吃不下饭,便一口一口地喝着热水。
谢祁宁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画白是今天起床最晚的,他到饭厅的时候,就只剩下傅归映右边还有一个空座位了。
他没有犹豫,径直走过去坐下。
傅归映扭头向他看过去,这人自从那天和她一起从孙建刚房间出来后就再也没用帽子遮过脸了。
或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眼下一片青黑,脸色很是难看。
察觉到身旁人的视线,他转过头,正好与傅归映四目相对。
“看我做什么?”他笑容勉强,与前两天的阳光明媚大相径庭。
傅归映低低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没事。”
江画白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沉默地看着傅归映,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下一刻,他突然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走出了门。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他……他怎么了啊?”陈念念问。
傅归映刚想摇头说自己不知道,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个细节。
江画白刚刚的口型,似乎是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谁?她吗?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