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旭听了白和晟的描述后,笑道:“弟啊,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重的?” 白和晟:“对,我正谋划从你手里夺家产。” 白和旭:“那就简单多了,要不我跟爷爷说一声?你先跟我一样接管一部分家业,手头宽裕了,用钱砸,把人姑娘砸晕了,不就成了?” 白和晟:“……” 白和晟:“我先挂了。” 他刚把电话挂断,白和旭就回电话过来。 白和旭:“好了,跟你说正经的。你认为人家姑娘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吗?” 白和晟想了想,说:“有的吧,我以前看我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 白和旭笑了两声,嘲讽道:“以前有个屁用,现在呢?” 白和晟不说话了。 白和旭:“怎么不说话了?” 白和晟:“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倒底为什么非要分手,但是……她就是不肯告诉我。” 白和旭笑道:“我猜一猜啊,难道不是因为你太受欢迎了吗?说实话,如果和你在一起让她感觉到有压力,那么,是你的无能。你理应妥善处理好你的那些追求者与爱慕者,更要妥善照顾她的情绪。” 白和晟:“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这个原因。” 白和旭道:“这样吧,你先别巴巴地凑上去了,试试其他途径。” 白和晟问:“什么途径。” 白和旭:“冷处理。” ** 陈书璇将邮件转发给了杨盼盼一份。 杨盼盼晚上才看到,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问道:“你对小白做什么了?” 陈书璇:“我就是把这录音发给他了啊。” 杨盼盼:“不是,我是说录音里,小白说话前,你对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陈书璇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不虞道:“杨盼盼同学,请你至少一碗水端平好吗?他是怎么说的?还是我的错了不成?” 杨盼盼见状,忙说:“好啦好啦,我就开个玩笑。我帮你好好骂一骂小白啊。” 陈书璇淡淡道:“不用了,你要还当我是朋友,以后就别再提他。” 陈书璇挂了电话后,谢婉玲笑道:“书璇,怎么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生气呢。” 陈书璇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我要是不生气,这事没完没了了。” 陈书璇起身,走到南边,拉开玻璃门,到阳台上收衣服。 西面的夜空,一轮弦月高悬,宛如香蕉船。 陈书璇抱着衣服站了会儿,遥望远处马路上璀璨的灯火。 白和晟的话,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又想起来,却令人难过。 这种难过,于她而言,如鲠在喉。 一段不合适的感情里,总有一个人要及时抽身,才不至于令结局太过于难看,不至于让彼此太过于难堪。 陈书璇缓缓吐出一口气,对自己说,这次可真的不能再心软了。 ** 自那日邮件发出后,白和晟再也没有来骚扰过她。 陈书璇的日子终于恢复宁静。 转眼就进了十一月,天气渐寒。 为了感谢秦洁与胡响程的挡酒,陈书璇请他俩去看了一场新上映的漫威电影。本来说好了,陈书璇还要请一顿晚饭。但散场后秦洁寻了个由头先走了,于是胡响程带陈书璇到附近老社区一家饭馆吃地道的T市特色菜。 胡响程的思维天马行空,从垃圾分类能扯到营养快线。 然后,不知怎地,他聊起丧尸的话题,而后一个转折:“话说白和晟的皮肤真白,不能晒太阳的僵尸都没他白啊!对了,白和晟为什么叫白和晟?” 陈书璇:“我怎么会知道啊。” 胡响程将最后一只鸡翅放入陈书璇碗里,笑嘻嘻地说:“你们以前就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吗?” 当然是聊过的。 陈书璇摇摇头,坚定地对胡响程说:“没有讨论啊。名字,代号而已。” 她将碗里的鸡翅夹到胡响程碗里,笑道:“如果你想通过我来接近白和晟,那你就想多了。知道白和晟为什么会来我们学校不?就是被我给害的啦。我和他已经彻底没联系了,老死不相往来。” 回学校路上,陈书璇一路开解胡响程,建议他不要吊死在白和晟这一课树上,找找其他男同学。 胡响程龇牙咧嘴:“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说成是个gay似的?” 陈书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反应不要这么大,这年头,嫁男嫁女都一样。时代不同了,无论哪种性向,都能得到祝福的。” 过了几日,M大进入期中检查周,不少任课老师都组织了期中考。期中考过后,学院十佳歌手比赛提上日程。 陈书璇大半个月没有遇到过白和晟。 说来奇怪,当你不想见到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总能不经意地撞见。而当你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一个人后,就真的很难再碰见。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感触后,陈书璇顿时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 这才多少天,她竟然在潜意思里使用了“很久”这个词? 陈书璇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赶跑。 他不来烦你,不是你求之不得的事情吗?早就没有关系了的一个人,别再瞎想了。 陈书璇心想,肯定是因为前段时间白和晟常常在她身边转悠,所以她才会对他的突然消失有那么一丢丢一丢丢一丢丢……的不习惯。 对,肯定是这样。 根据21天法则,再过几天,她就会习惯这没有前男友聒噪的美好生活了。 晚上,陈书璇开完学生会例会回到寝室,从柜子里取出瓶椰奶喝。 骆嘉嘉朗声道:“哎,老四,你有没有看到这两天的大新闻啊?你前男友和对面美院的校花搞上啦。” 陈书璇的小心脏顿时咯噔一下。 她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椰奶,兴致缺缺地回复道:“哦,是吗?” 陈书璇觉得自己现在的这种心情有点一言难尽。就像去菜场买猪肉,老板剁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给你,你不要了,眼睁睁看着别人买走,心里却还要不舒服。 这实在太……道貌岸然。 她不想给自己安上一个女字旁的字来形容。 道貌岸然,反正也是同一个意思。 谢婉玲卷起四级练习册,蹬着小短腿跑到陈书璇面前,举起练习册采访:“陈小姐,请问您对于白先生的新恋情有何看法?” 陈书璇对着练习册说道:“我这里查无此人。” 谢婉玲收回练习册,认真问道:“老四啊,我说真的,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特别满足?” 陈书璇不解其意,狐疑地打量了一番正经脸的谢婉玲,说:“还好吧。” 谢婉玲:“你看,你和白和晟现在的情况,多符合你最爱的虐文套路!爱而不得,空留遗憾。” 陈书璇:“……” 谢婉玲抓住她的肩膀,以咆哮帝的手法晃了晃,喜笑颜开:“开心不开心?激不激动?” 陈书璇手中的椰奶被她晃得撒了一身。 谢婉玲见状,忙松开手,尴尬地笑了笑:“你别这么激动啊,椰奶都扑一身了。” 陈书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