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弟子,立场明确,哪怕有和何鸿风交好之人,此刻也成了闷葫芦。
外门弟子中,见得何师兄瑟瑟发抖之状,心中是暗骂一声活该。
万振海吴书,见得李观云发难,吓得是六神无主,差点直接蹲在地上,生怕被人发现。
“看到你这张脸就烦,现在给我滚下山去,不要再让我见到,否则……”
何鸿风一呆,顿时哭爹喊娘:“大师兄不要啊,我错了,我错在不该顶撞你,饶过我这一次,求求大师兄。”
何鸿风真是被吓到了,原以为李观云只是教训他,没想到,居然这么狠毒!
外门弟子闻言,相顾骇然,大师兄威风无两,何鸿风要惨啊!
内门弟子,面色各异,余秀小声道:“大师兄,就算是你,也不能无故将弟子逐出山门。”
“大师兄这点权力都没有?”
目光望去,一众内门弟子赔笑不已,堂堂内门弟子,说赶就赶,一个理由都没有,这怎么行呢?
习霸连道:“内门弟子是我天莲派中坚,若要驱逐出山,无缘无故怎么行?”
内门弟子连连称是,李观云要是这么干了,以后内门弟子那不得天天提心吊胆?
何鸿风闻言,顿时镇定许多,暗忖:‘我堂堂内门弟子,岂是你说赶就赶的?’
一时间,面上缓和良多,也不复方才惊恐。
李观云眉头一挑,大步走向何鸿风,顿时令其亡魂俱冒:“大师兄要杀人了,各位……”
李观云揪住他一只手,何鸿风面如金纸,片刻,众人一头雾水间。
“明明没有胸闷,何鸿风欺瞒于我,是重罪,要重罚,我欲将其赶出天莲派,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猛然回神,赵方沉眉道:“欺瞒大师兄,确实是重罪,赶出山门,也未尝不可。”
一众内门弟子面面相觑,心中摇头,何鸿风惊吓过度,乱七八糟,可被大师兄抓住了把柄。
天莲派大师兄,要治一个内门弟子,那没错也能找出错来。
余秀余光一扫,见大师姐依旧清淡,没有说话的意思。
驱逐内门弟子,确实不是小事,掌门不在,也得大师兄和大师姐两位同意,现在大师姐沉默,可以当默认。
是因为那朵千年天莲吗?余秀心中暗忖。
晃一晃神,那可是千年天莲啊,若是送给她,转为记名弟子以身相许都可考虑一二。
不过又觉得不太可能,千年天莲,对她来说,无价之宝,但大师姐真想要,只需通报掌门即可。
想不明白,余秀无奈道:“欺瞒大师兄,何鸿风理该受罚。”
众内门弟子,见白莲默然,也各有所思,纷纷表态。
“余师姐说得没错,这何师弟,太过分了。”
“连大师兄都敢骗,真是脑子进水。”
“我天莲派门规森严,掌门不在,大师兄大师姐有代掌门行事之责,此时便宜行事,合情合理。”
“何鸿风,愚蠢透顶,自讨苦吃。”
内门弟子瞬间明白李观云这是在立威,大师姐也不出声,岂非另类的支持?
顿时不敢继续保持沉默,嚷嚷开了。
外门弟子安静无比,听得众内门弟子之语,无不是噤若寒蝉。
何鸿风面如死灰,李观云随手一丢:“还不快滚!”
何鸿风瘫倒在地,允自发抖,众人观之,已明李观云意决,暗叹何鸿风不知好歹,谁叫他先前有眼不识泰山?
何鸿风想到自己,在家乡乃是一等一的天骄,加入天莲派,受了不少考验,才能为内门弟子,有今日风光。
却在李观云一句话之下,成为了一条丧家之犬,半生努力烟消云散,心中之恨,三江之水难以洗尽。
所幸破罐子破摔:“好,好一个李观云,你给我何鸿风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朝一日……”
“还敢冲撞,我欲执刑,废其一身所学,各位以为如何?”
“这执刑是严长老的事情,不过现在大师兄开口,便宜行事。”
“对对对,便宜行事。”
何鸿风人都懵了,连忙捂住嘴巴,却见李观云大步而来。
“啊!”
一声惨叫,令殿内弟子心头狂跳,殿外弟子,也是浑身发颤。
“抬下去。”
李观云挥挥手,习霸眼神示意,便有几个外门弟子,将昏死过去的何鸿风抬离大殿,眼看是要丢下莲华山。
望向众人,李观云一笑:“诸位师弟师妹莫慌,师兄我儒雅随和……”
殿外,新晋弟子大呼小叫:“卧槽,这不是何师兄吗?咋变成这副模样了?”
抬人的外门弟子,摇头不已:“欺瞒大师兄,被大师兄给治了,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完蛋了。”
“活该,我记得之前,何鸿风屡次三番针对大师兄,现在还留着他一条命,大师兄仁慈啊!”
“是啊是啊,这何鸿风,触犯大师兄,现在还活着,大师兄仁心也!”
“大师兄仁人呐!”
新晋弟子七嘴八舌,说出的话,让半醒的何鸿风大受刺激,接受不能,怪叫一声,再度昏死过去。
……
大师兄尊位定下,天莲派新晋弟子考核,也于次日开始。
相较于宗门斗武,新晋考核,却起不了太大的波澜,有专门负责此事的长老,与几个内门弟子处理。
天莲派后广场,一众新晋弟子聚集在此,李飞刘权在人群中,一个面色淡定,一个忧心忡忡。
主持此事的长老,是毕长老,他平静开口:“开始吧。”
一个又一个的新晋弟子,便上了台,捉对比斗,胜者留而败者淘汰。
毕长老,和几位内门弟子,意兴阑珊,在他们的观感中,和小孩子过家家无异,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
很快,有胜者意气风发下台,有败者垂头丧气而去。
胜者自然获得留下的资格,届时这一批新晋考核完毕,成为外门弟子,会有两位掌门面见嘉许。
目前两位掌门不在,也有大师兄和大师姐,对众弟子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