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元已经去太子府了,我把水打来了,您先洗个漱。”雪双说着走了进来,却看宝温坐在地上发呆。
“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穿着个寝衣就坐在了地上,小心一会儿受了凉。”雪双连忙把盆放在架子上,去扶宝温起来。
宝温在这儿坐了半天,这会儿雪双一进来她才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腿都麻了。雪双扶着宝温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看出了宝温腿麻,雪双便蹲在一边给她捶腿。
“雪双,你看看,这根簪子你可认识?”宝温把簪子递到雪双眼前,疑惑地问。
雪双抬头看了看,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别箱子那根玉簪吗?怎么不认识?你又看上它了?可它的款式是男子用的,这种白玉的库房里还有的是,你要不喜欢再去街上淘几根便是,何必盯着它。”
“我瞧着它不像白玉。你看它里面好像有些透明一样,倒是与往常的玉簪子都不同。”宝温轻声道,“你还记不记得这根簪子是哪里来的?”
雪双想了想,“应该是从库房里拿来的吧,男子的款式只有可能是国公爷的旧物了,可能是那年你说要看库房的首饰,下面人分不清款式,就都给搜刮来了吧。”
“爹爹的旧物……玉簪……”宝温喃喃道,随即眼睛一亮,“雪双!你说这会不会是寒玉簪!”
雪双一愣,关于那个蔡禾锦和寒玉簪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雪双皱着眉头说:“不会吧……这雀国贵妃的宝贝,被咱们用来别箱子?这有点不可思议吧。”
“走!我们去问问爹爹!”宝温说着,拿着簪子便跑了出去。雪双一拍大腿,“我的小祖宗!穿件衣服呀!”见宝温头也不回,雪双连忙拿了件斗篷就追了出去。
钱国公赋闲在家多年,早就改了早起的好习惯,这会儿正搂着娇妻在床上做美梦呢,门就被拍的呼呼作响。
“怎么了怎么了!他们打过来了?”钱国公猛然惊醒,迷茫的看着眼前。
国公夫人也被吵醒了,在自己床上安睡却被吵醒的国公夫人哪有一点儿平日里的端庄,伸手就给了钱国公后脑勺一下,“你喊什么喊?”
钱国公是被这一下给彻底打清醒了,高高大大的一个旧日老将,委委屈屈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自己仍旧闭着眼的夫人,尽量轻柔地说:“夫人啊,好像是宝温在拍门。”
国公夫人听见宝温两个字,猛地睁开了眼睛,随手披了件衣服,仔细听去,听见门口似乎赶过来一个婆子的声音:“郡主哟,您看,等会儿国公爷醒了您在过来呀,这么拍门可怎么是好?”
“爹娘还没醒吗?”宝温听了婆子的话,立刻住了手问。
那婆子本来是守门的,偷了一会儿懒去后厨吃口饭,这就放了宝温过来拍门,这会儿吓得已经不行了,声怕吵醒了夫人,牵扯出自己偷懒,再给自己开了去。
见宝温肯听劝,连忙低声道:“可不是,都还没起呢。”
宝温吐了吐舌头,也觉得自己莽撞,刚要去前院等,却听屋里国公夫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