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媒婆求见你家老爷孙名仕!为贵府孙小姐求解姻缘的。”
孙府的人一听是为小姐求姻缘的,便拔腿就跑,完全失了方才的书生意气。
只见一个穿着修长的蓝色长袍,头发略微发白的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柔和的问道:
“方才听阿勇说姑娘是为我家悠悠求姻缘的?姑娘好生面生,不成听过有阴姓的媒婆。”
阴默绚见孙名仕说话小心翼翼,却字字珠玑,她得想办法消除孙名仕的疑虑,便挺起胸膛,大步走到孙名仕面前,悠然的说道:
“我本不在城里说媒的,与孙大人自然不会谋面,前些时日在水漠山遇到赫赫有名的刘大将军,谈起赵大人、钱大人、孙大人、李大人、吴大人五位大人家有倾国倾城、待嫁闺中的五位小姐,又知我是江湖俗称的‘媒婆不败’,时至今日我说的媒没有不成的,委托我找德高望重的孙大人,召集赵大人、钱大人、李大人、吴大人入孙府共商嫁女大计,说是孙大人最会办事,一定可以解决大家的担忧。”阴默绚一边声情并茂的说着,一边不时眨眨眼偷窥孙名仕的面部表情变化。
见孙名仕喜笑开颜,便知早上那两人口中的刘大将军定非常人,用他当挡箭牌自是明智之举。
“原来如此,方才怠慢姑娘了,来人,请几位姑娘进屋,安排在西侧厢房小做休息,好吃好喝招待着,再派人宴请赵大人、钱大人、李大人、吴大人入孙府做客!”孙名仕不愧是享有盛名美望之人,一下子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在厢房,几个姑娘早已安奈不住胃酸的折磨,饥肠辘辘的她们对着满桌的食物狼吞虎咽起来,吃完便胆怯的死盯着阴默绚。
阴默绚回避了她们怯懦的神情,环顾一下房屋,正中放着一张大理石大案,晶莹剔透的案板上错落有致的摆着各种名人的法帖,其侧并排摆放着十方宝砚。抬头看看撒落在墙角的落窗,每个图案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密集恐惧症人的真心受不了。
心里暗自叹道“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家中无一不和书画有关。”她突然想到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其实在此之前,她的心里完全没底,此时红衣女将仅剩的一点点食物端到她面前,阴默绚一口吃完了,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