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自己可能遭受的事,害怕的是如果阿泽不信她.......她该如何.......
她不知晓为什么,第一时间怕的就是阿泽不信她,就是怕他不信!
想到他不信自己,她心口就好像被石头砸了一般,疼得她眼眶发酸泛泪。
“怎么会?!不是说没人过来的吗!?”秋儿怒气腾腾,“小姐可是被他占了便宜?!”
秦乔乔含泪摇头:“我刚刚睡着了,一醒来就看到他,那丫鬟也就进来了......他往后院跑......”
秋儿呼出口气:“难怪那奴婢要这般说.......”说完,连忙安抚:“小姐放心,这事本就不是你的错,督主那么喜欢你,定不会在意的!且这事本就是下面的人没守好院子所致!”
“.......是吗?”秦乔乔有些无措的四处看了看,伸手捂住心口处,“可我为何觉得心慌得很。”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慌得她的心又冷又疼。
“没事的,小姐。”秋儿努力安抚她,一边拿过衣服服侍她穿上,一边说:“小姐,督主定会找出那人,惩罚下人的,您又无措,不用担心的。”
秦乔乔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心里的慌乱,可却不知该如何说,低头看着秋儿给自己绑好腰带后,轻声说:“我要见他,要见阿泽。”
秋儿手触碰到她发凉的指尖时,动作一顿,说:“可督主不知在哪里,小姐再等等可好?督主不是答应小姐,晚些会回来吗?”
秦乔乔沉默了下,点头:“好。”
冬日的天色总是暗得很快,走廊上挂起了红灯笼,主屋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屋门大开着,秦乔乔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桌子菜旁边,一动不动。
一边的秋儿忍不住劝:“小姐,您吃些吧?这些菜都快冷了。”
“我不饿。”秦乔乔勉强笑了下,手扯了下袖子,“秋儿,他怎么还不回来?”问完这话,她不安的说:“是因今日之事不再见我吗.......”
秋儿沉默了下,劝慰道:“小姐,您莫多想了。”接着又说:“督主多疼爱您呀,来别庄时,您多高兴,今日的事本就没什么,督主许是被其他事绊住脚了,若督主回来见您一脸伤心的模样,该心疼了。”
想到今日来时的欢喜,秦乔乔心里更加难受,她直觉告诉她,今日之事必不会想秋儿说的那般轻拿轻放。
她怕啊,怕阿泽不信她连听她解释都不肯.......毕竟她那般努力的告诉他,她如何喜欢他,他都不肯让她往心里再多迈一步。
他许是想着,他这般如何会有一个女子真心喜欢他?
这事实,秦乔乔一向不愿去掀开。
只是今日她忍不住了,这么久的相处,她怎会不知,阿泽待她之情,并不如她待他的?她又非木头人。
可她理解他,不怪他,只怪自己不够努力,让他不能明明白白看到自己的心。
也因此,她依旧有着深深的不安,就怕被他怀疑,不再得到他信任,不再受他喜欢。
这不安,就好像隐疾,一旦触发,心病便奔涌而至。
秦乔乔看着外头黑乎乎的院子,身边的菜式失去了热气,蜡烛染了半截,秋儿已打起瞌睡......
她依旧坐在那里,看着外头,眼泪缓缓溢出眼眶。
泪眼模糊间,她听到了脚步声,猛地站起,在看到那抹蓝色的时候,她扑了过去。
在落入一个带着寒意的怀抱里后,她的心才恢复了热意,跳动得又快有急,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阿泽。”她唤着他,“阿泽。”连唤了好几声。
吴泽低头看她,原本抬起想搂住她的手,缓缓垂下,然后慢慢推开了她,在她惊慌又无助的注视下,将原本计划说的话咽了回去,说:“怎还不吃饭?”
秦乔乔愣愣的看着他,手扯了扯衣袖,说:“今日天色......暗得晚了许多。”
“......是啊。”吴泽点头,拉着她手腕走到桌边坐下。
打瞌睡的秋儿听到声响时已醒来,见此,连忙退下,屋里只剩下吴泽和秦乔乔。
两人对视一眼,吴泽移开目光,只有秦乔乔还在看他。
“阿泽。”秦乔乔打破了沉默,问:“今日的事你知晓了对吗?”
吴泽嗯了声,秦乔乔又问:“你信我吗?”声音里满是哽咽。
“信。”吴泽这次再次看向她,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又想到什么想收回去,却被秦乔乔一把抓住,拉着他去摸自己的脸,她倔强极了,说:“阿泽,你既信我,又为何这般?是发生了何事?”
见她这般,吴泽只觉得心好像被针刺了下,可随即就被其他的想法覆盖过去,他定下心神,作出心痛无比,难以言喻又深受屈辱的模样来,狠狠心抽回了手,别开脸。
在他脸上看到心疼之色,秦乔乔心一松,他必然是有什么事......
她再次问:“阿泽,到底发生了何事?”
吴泽呼出口气,咬牙道:“太子.......想要迎你进府。”
“什么?!”秦乔乔怔住,完全不知为何会这样的事?
话已出口,其他的话也就好说起来,吴泽皱着眉,手紧握拳头,努力压抑着愤怒和狠意:“有人用计引他到后院,今日......你见到的便是太子。”这话说完,他看向瞪大双眸,满脸不安的秦乔乔,接着道:“他误以为是我......要送人与他,便下令让我不日将你送去。”